秋雨萧萧瑟瑟地落着。此时北地已呈金黄,江南仍是翠绿翠绿,柳丝青草被蒙蒙细雨滋润着。或许因为雨已经凉关系,绿中也有些苍凉。纵使是江南水乡,这个时候雨也会给人带来缕缕愁丝。
通往越州大道两旁,到处都是苍苍郁郁大树。路边棵古木下搭着个虽小却是十分清爽茶棚,茶棚里只有两张桌子,个老人正烧着开水。茶棚中只有个客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双秀气凤眼望着棚外灰蒙蒙天和细密雨丝。似乎这江南司空见惯绵绵秋雨也对他有着莫大吸引力。事实上,他对花木,虫鸟,甚至于视线所及切都充满兴趣。
“这位客官,茶好。”老人慢慢地走过来,斟杯清茶。
他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到这杯茶上来。茶是再普通不过绿茶,水倒还清洌,火候也说得过去。这客人盯着这杯茶看半天,方才伸舌尖舔滴茶水,闭目仔细品味起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老人看来是闲不住人,来来回回地忙碌着,也不知在忙些什。
如此个安宁静谧江南午后。
细雨如丝,雨中开始飘起层层水雾。团团水雾中忽然透出缕杀气,七名道士从水雾中走出,在茶棚外站定。七名道士身上穿是普通道袍,上面看不出门派出身,为首名老道看上去五十左右年纪,慈眉善目,只眼中透着丝精光。茶棚外雨丝萧萧,却无滴雨珠能够落在七人身上。
为首道人看到茶棚中男子,登时面露喜色,向他行礼,微笑道:“能见到虚无师兄,也不枉在江南这带跑这个月。虚玄掌门十分想念虚无师兄,可否请师兄随贫道回山,免得这个做师弟难办。”
“有何难办?”虚无忽然笑起来。他相貌英俊中又带着阴柔,这笑起来说不出好看,却又透着丝阴森森诡异。在他那双光晕流转眼眸注视下,茶棚外群道忽然觉得全身上下衣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目光所及之处,似有双冰凉手正在轻轻抚摸着群道肌肤。
除却为首老道外,其余六名道人面色都是变,不由自主地将本已暗中提聚真元更向上推层。这下群道再也无法不露行藏,骤发真元时间激得天空飘落雨丝纷纷倒飞而出,其利如针,在周遭事物上刺出无数细洞。
虚无抬眼向天,望着远方天际,阴冷地道:“这次叫你们过来,是让你们给虚玄那老鬼带句话,就说在外面待得够,自然会回青墟宫去和他算算几十年来旧账。行,现在都给滚吧!”
为首那老道笑容已有些尴尬,道:“虚无师兄,这句话恐怕有些不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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