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行越远,不由得心中急,传音过去道:“殷殷!下过黄泉,误饮孟婆汤,许多前事似乎都忘,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张殷殷身影微微颤,然后足下加力,瞬息间就已去得远。
咣当声,空空酒碗被扔在地上。张殷殷抱紧头,全身都在颤抖。醉乡酒力浑厚,她酒量又不甚佳,才喝三大碗就已觉得酒意上涌,全身燥热不堪,脑中眩晕。阵阵天旋地转中隐约有喜乐丝竹传入耳中,就似奏乐者个个都是行将飞升之士,能够将这乐声透过群山,绝崖、磐石以及重重阵法阻隔,直送到这镇心殿下囚牢中般。任她如何捂紧耳朵,乐声仍是不依不饶钻入神识之中。
张殷殷再为自己倒碗酒,用颤抖右手端起酒碗。她手抖得实在厉害,碗酒倒是泼出小半去。此时只宛若夜兰素手从旁伸过,取去她手中酒碗,个女子声音笑道:“这好酒洒可是太可惜。”
听到这个声音,张殷殷纷乱心绪就渐渐平静,她抬首向前望去,眼中却是片模糊。她伸手拭,才知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张殷殷只觉自己有满腹委屈无处倾诉,哭嚷道:“师父,他竟然如此狠心!不怪他定亲成礼,可是……可是他怎也不该说全不记得前事。还说什是因为入地府,喝过孟婆汤所致!天底下怎会有这荒谬事?!”
苏姀仰头喝净碗中酒,顺手丢空碗,依着抱膝痛哭张殷殷跪坐下来,把她揽入怀里,轻轻抚摸着她如云秀发。在苏姀温柔抚摸下,张殷殷哭声渐渐低,师徒两人坐立许久,室内沉寂下来。
突然苏姀打破沉寂,道:“此事虽然巧些,但也非是不可能,他说该是实话。”
张殷殷猛然抬头,道:“什?”
苏姀道:“从地府还魂可不是什天大难事,道德宗三清真诀传承自广成子,据所知,里面就有三种以上锁魂固魄,重招生魂阵法。六道阴阳阵,碧落黄泉法,太乙乾坤咒施展出来,都有逆转天地阴阳,强改轮回果报大威力。不知道这些年来道德宗弟子成不成材,在紫微闭关后是否还有旁人能用得出这三大道法。可就算用不这三大道法,也还有个差强人意三洞飞玄阵勉强能有点类似效用。孟婆汤喝下后确有使人忘却前生记忆之效,可那是忘却所有,如你刚刚所说,他是认得你,与旁人交往也看不出忘记什,只是记不得与你有关事,这就有些奇怪。难道他喝孟婆汤时候出什岔子……”
苏姀顿顿,续道:“孟婆汤这节先不管,其实最奇怪是他魂魄如何入地府。从你眼中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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