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纪若尘重登西玄山。虽然山仍是山,树依是树,然而他此时心境已颇有沧海桑田之感。
果如清闲真人所料,见纪若尘回山,紫阳真人非但没有责怪于他,反而温言抚慰番,称赞他在洛阳时智勇双全,遇事处置得当。当纪若尘取出神州气运图交上时,出乎他意料,紫阳真人先是微微惊,然后轻轻抚摸着这块神物,面上没有分毫喜色,反而落寞地叹口气。
紫阳真人将神州气运图收好,又仔细地看看纪若尘面色,再替他号把脉,沉吟许久,方才言道他用过两次凶星入命大法,本当是万劫而不复。只不过来他自幼煞气满身,双手染血,二来连用两次大法本应引入两颗凶星,然而却不知为何居然将四大凶星引入命宫,如此来,凶煞对冲,反而消他不少劫数。这当中清闲真人又为他镶过命宫,使凶星不致太厉,如此这般,他方能至今无恙。
另桩幸运是他道行实在低微。若他道行入上清之境,对凶星煞气感应将数以倍增,到时不用遭劫历险,单是凶星入宫时所产生凶厉煞气就足以引燃他全身真元,事后不死也是道行全失。
纪若尘倒是不知当日听清闲番训斥,居然不知不觉间已被镶过命宫,除心中油然而生番感激之外,又隐隐震惊于清闲真人惊天道法。
到得最后,纪若尘交还玄心扳指。紫阳真人却并不急于收起,只是望着纪若尘,似是在等待着什。纪若尘犹豫下,终将清闲真人所述定亲之事说出来。
紫阳抚须,呵呵笑道:“这还差不多!早就料定以他云中金山贪财本色,断不会拒绝这份聘礼。”
“什聘礼?”纪若尘忍不住问道。
紫阳将玄心扳指又交还给他,微笑道:“聘礼就是这玄心扳指,你和顾清人枚。”
“这不是宗掌教信物吗?”纪若尘大吃惊。他没料到聘礼竟是如此之重,难怪那座云中金山会笑成那样。
紫阳真人微笑道:“紫微掌教飞升之后,自会留下新信物。”
接下来师徒二人闲谈阵。言谈中,紫阳真人倍加留意云中金山举动,每个细节都不放过,甚而连他居处摆设、方位、雕纹都不放过,就差让纪若尘绘幅巨细无遗画。
纪若尘答,最后忽然想起世传云中居掌门数十年来直在闭关,可是几日相处下来,那尊云中金山每日只是弹琴、绘画、下棋、看杂书,要不然就是坐在悬台上不知钓着什东西,从未见他修行打坐过。看来闭关传言有误。
哪知紫阳真人闭目沉思良久,方才缓缓道:“清闲真人原来是如此闭关法,佩服,佩服!”
见纪若尘疑惑不解,紫阳真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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