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尚秋水,乃是北极宫太隐真人门下。离去该是纪若尘,目前挂名在太常宫紫阳真人门墙下。”
“纪若尘?”石矶收云中居秘法,先是念两遍纪若尘名字,然后轻笑道:“看来他很不愿见们呢,们就有那可怕吗?”
顾清负手而立,望着纪若尘消失方向,只是微微笑。不知为何,楚寒和石矶看到顾清微容,竟然面有讶色,悄悄互望眼。
顾清回转身来,向那知客道长淡然道:“他现在既不愿见们,那也无妨。烦请道长指点纪若尘居处,好明日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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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纪若尘辗转反侧,既无法安心静坐,也难以入眠。甚至于炼丹、卦象也会频频出错。那方青石已恢复往日样子,安安宁宁地躺在他胸口。他心神不宁,不论在做什,都会时时停下来,取出青石看上片刻。
纪若尘生活本来很简单,想要东西也很简单。只因自幼流离清苦,是以入道德宗后,他心想只是保住这梦幻般生活。在知道点谪仙真相以及被刺杀陷害两次之后,他想又只有精进道行,以备在有日再也掩饰不住真相之时,也能有技傍身,至少也要逃得性命。
或许是压力过于沉重,就是在这春思汹涌年纪,即便是身边美女如云,那些绮念遐思也不过在他心中闪而逝。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心性仍其纯如纸,虽然这张纸非是白色。
然而切都已改变,在那场幻境中改变。
纪若尘只要想到烈火焚城刹那,痛苦就会铺天盖地而来,痛得他无法呼吸。那非是焚身之苦,而是心内痛。纪若尘并不知道这痛究竟是些什,但他无法摆脱。痛多几次,他也有些分不清楚焚城是真是幻,也就有些麻木。
纪若尘不知道自己生辰,只知道大致年纪,等到春暖花开时,他就该是二十岁。
二十岁纪若尘,再看白云苍狗时,心境已然不同。
好不容易夜过去。
天蒙蒙亮时分,纪若尘就前往太上道德宫,要去藏经殿取几部道藏回来,打发下心绪不宁时光。
专心修道时,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但有心事时候,金乌玉兔却再也不肯走快步。当纪若尘从太上道德宫回来时,天色方才大明,这时辰不过是道德宗诸人刚刚用完早膳之时。
纪若尘心事重重,径直推开院门,大步走进正进书房,将十余本厚厚道藏往东壁边架子上放,这才长出口气,转过身来,刹时呆住!
书房中还有人。
她身素色长衫,坐在纪若尘每日坐椅中,手肘支在纪若尘天天苦读花梨木书桌,手中捧着纪若尘出门前尚未读完《太平诸仙散记》,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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