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成定在动车站附近小酒店由正规招待所改建而来,仿照青年旅社经营,能以床位而非房间论价,相对便宜很多,正适合他这种必须节约着花钱学生。
当然,这家小酒店比青年旅社又要高档点,根据网上评价,比较安静比较正规,没那复杂。
花费十分钟时间慢跑到酒店后,楼成登记身份证,在服务员引领下进入房间,这是个双床位标间,靠里那张已经有人入住,正睡得鼾声大作,竟没有被开门声吵醒。
楼成皱皱眉,但想到只是几十块钱小旅馆,重又舒展开来,分价钱分货,不能奢求太多。
等服务员离开,他将背包和身上值钱物品都锁入自己床位柜子里,轻手轻脚进入卫生间,刷牙洗澡蹲坑,忙完这切,才脱掉外套和牛仔裤,躺到床上。
床不算软,但比动车座位要好多,从各个接触处抚慰着楼成身体,让他情绪慢慢飘散。
陌生城市,陌生地方,陌生床,切都是如此陌生,与过往生活仿佛没有点交叉。
鼾声起伏,窗外风声呼啸,时不时能听见发动机轰鸣而过声音,楼成有些局促,又有点遗世而独立文青感,似乎全世界只有自己还醒着,还在享受夜晚宁静与陌生新鲜。
收回思绪,他告诉自己尽快入睡,明天还有比赛,必须保持最好精神状态。
他给严喆珂发条消息,说自己已平安抵达炎陵,然后将手机充上电,压在内侧枕头底下,免得被人偷走,接着,为对抗呼噜噪音,抱元守,观想入静,在璀璨星云缓缓转动中放空念头。
不知不觉沉沉睡起,但五点半来临时,生物钟催促,楼成自然醒转,没有赖床,利落翻身,披上外套。
刷完牙,用冷水洗把脸,梳梳头发,他重新精神起来,打开柜子,拿出东西,翻找背包,将里面那身换成藏青色“龙虎俱乐部”武道服,然后,背上行李,蹑手蹑脚离开房间,在值班前台惊讶目光里办手续,出大门。
冬天凌晨五点多还很漆黑,早点摊子家未开,只有几个清洁工人在附近扫着积雪,幸好是大城市,到处都有路灯,在刺骨寒风里为人照亮前程。
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比赛场地与目前位置路线,楼成嘀咕道:
“才二十公里出头,不是很远嘛,干脆跑过去,正好当做晨练,为比赛热身。”
二十公里出头?不是很远?旁边清洁工人抬起头,茫然看向楼成,怀疑自己听错。
就算打车,这也不近吧?
活动下筋骨,楼成背着背包,跑起来,迎着寒风,闯着黑暗,直跑到晨曦照耀,太阳东升,街上车辆逐渐变多。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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