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祈祷厅外等待近十分钟,克莱恩和参加月亮弥撒其他信徒起,在牧师引领下,进入里面。
昏暗宁静氛围中,迎接他们是整齐而空灵诵念声
“绯红满月升起,映着大地,
“所有人都沉入甜蜜梦,梦见自己,
“梦见父母妻子和儿女,这就是永远……”注1)
圣洁而有节律声音层层回荡之间,大祈祷厅内信众们不由自主就安宁下来,似乎忘记生活烦恼,不再忧心现实世界种种难题。
他们在几位牧师引领下,各自找到位置坐好,圣坛前方,负责这次大弥撒埃莱克特拉主教拿着《夜之启示录》,开始做简单布道。
等到这个环节步入尾声,牧师们拿起清水和面包,分发给克莱恩等人,这是黑夜眷顾,是生者与亡者共享食物。
还未享用晚餐克莱恩自然没有浪费那块品质般面包和杯子里清水,然后看见圣坛上根根蜡烛亮起,在黑暗衬托下,仿佛夜晚星辰,散发出让人安心光与热。
这个时候,埃莱克特拉主教带着诸位牧师,带着唱诗班所有人,又次齐声诵念
“们会抬头仰望那片夜空,
“温情地说出祂名字‘黑夜女神!’
“除‘黑夜女神’,没有别话语,
“但愿女神在天使唱歌间隙
“把它们和甜蜜静默起摘取,
“并握在祂温柔右手里。
“‘女神!’如果祂听见,定会答应,
“定会向亡者显露纯净笑容
“‘来吧,休息吧,安眠吧,孩子们!”注2)
空寂嗓音带着神圣感觉钻入每位信徒耳朵里,似乎与在场所有灵都产生共鸣,作为位序列5非凡者,克莱恩这刻也仿佛有精神体被洗涤感觉,灵性自然而舒缓地流淌出去。
接着,他眼前似乎出现片宁静黑暗,没有丝毫声音黑暗。
黑暗里,具具尸体躺在那里,脸色苍白但安详,仿佛并未死去,只是在沉眠。
克莱恩心神沉淀平和地行走于这片黑暗里,忽然顿住脚步,望向斜前方。
那月亮花静静绽放地方,睡着好几个人。
他们是没戴帽子盖着风衣邓恩史密斯,是依旧穿着黑色古典长袍老尼尔,是个子不高努力攒钱科恩黎。
他们放松地闭着眼睛,嘴角似乎挂有很淡笑意,周围竖着块又块墓碑,每块都写着同样单词
“守护者。”
克莱恩下闭上双眼,耳畔随之响起那圣洁而空灵声音
“交叉起你双手,
“放在你胸口,
“做那无言祈祷,
“并用你内心呼喊
“唯归宿是安宁!”注3)
克莱恩低着脑袋,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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