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
这个动作让他再次被注意到。
人们再次开始猜测他身份。
站在棋桌旁，可以把棋盘上局面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够看清楚郭大学士脸上皱纹和那个年轻人淡极
眉毛是如何挑起。那些观战棋道高手只能站在稍远些地方，当然很羡慕他所在位置，恨不得取而代之，哪怕站在旁边帮着倒倒茶也是极好，谁知道他居然就这样坐下来，这是什
作派？
等等，他那把椅子又是从哪里来？
棋局已经过开盘，正式进入中盘阶段，局势终于清晰些。
郭大学士经过
番思量，落定子，感觉非常不错，终于有心情放松下，然后注意到井九。
他看眼井九身下竹椅，笑着问道：“要不要再来杯茶？”
井九问道：“什茶？”
郭大学士说道：“信阳送过来毛尖。”
井九不懂茶道，也很少喝茶，但知道这个名字，说道：“那就来杯。”
学士府管家直在旁候着，没多时便端三盏新茶过来。
井九揭开茶盖，淡淡清香随热雾涌出，有些好闻。
就在这时，那位年轻人做出回应，在棋盘右上角落子。
郭大学士端着茶杯手微微僵，眼睛眯起来，神情变得异常凝重，不复轻松。
……
……
嗒……嗒……不是时间流逝声音，是棋子落在棋盘上声音。
天光继续移动，暮色渐浓，视线变得模糊，早有人准备好灯笼，长街顿时明亮如昼。
棋局已至中盘，棋盘上棋子越来越多，局面异常复杂，但对那些观战棋道高手而言，反而更容易看清楚。
他们很自然站在郭大学士方，思考如何破解当前局面。
有人紧蹙着眉头，有人下意识里咬着手指，有人在微寒春夜里不停扇着风，有人则是满脸沮丧地摇着头。
相同点是，他们神情很凝重，就像此时正在长考郭大学士般。
赵腊月站在街对面，看着棋摊四周百态，有些不解，然后她视线再次落在井九身上。
只有她注意到井九右手在竹椅下方微微动着。
这让她想起青山里很多个日夜。
那些日夜，井九就这样靠着竹椅，指间拈着粒细砂，思考应该放在瓷盘里哪个地方。
今天，他能想到答案吗？
“
输。”
郭大学士长考没有结果。
他叹口气，承认结果。
他声音有些疲惫，更多还是如释重负后轻松，或者说解脱。
街上响起阵惊呼，然后很快变得异常安静。
人们视线从棋盘上移至对面那个年轻人脸上，眼里充满佩服，甚至有敬畏。
黑白棋子散落在棋盘上，是两种颜色放肆涂抹，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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