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井九说道。
他呼吸带起微风,掀起络青丝,飘过眼眸,就像是掠过水面柳枝。
井九向后退步,看到对方脸。
那张脸也很好看,虽然不如他好看,但也可以说眉眼如画。
只是少女眉有些短,非常黑,而且头发很短,很短。
少女头发与脸上都有些灰尘,看着很脏,像是很久没有洗过。
这里是处崖壁,壁间有个半人高洞。
少女盘膝坐在里面,仿佛石像。
井九想起来,她应该是谁。
常年在剑峰上,修行剑意焠体,整个青山宗就只有个人。
赵腊月。
“你是谁?”
赵腊月问道。
她声音很好听,清若剑鸣,尾音微扬,仿佛被秋水洗弯剑,最后弹回来。
“井九。”
赵腊月想想,说道:“好像听说过你。”
井九说道:“也听说过你。”
赵腊月歪头看着他脸,忽然说道:“你不如传闻里好看。”
“可能是传闻太夸张。”
井九向她点点头,离开崖壁,向更高处而去。
赵腊月没有理他,没有多想,闭上眼睛,继续感受四周剑意。
彼意自然,故承而用之,则夫万物各全其。
她呼吸随剑意起伏而动,渐渐宁静,变得无比缓慢,直至悠长仿佛没有间隔。
她心跳也变得慢起来,在满崖呼啸风声与凌乱剑意里,很难被听到。
……
……
井九绕到剑峰西麓处崖壁间。
他还在想赵腊月。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字听多,他觉得有些耳熟,又觉得似乎在更早之前便听说过。
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眼睛,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般。
在所有人看来,备受宗派重视、师长疼爱,只等着承剑大会过,便会大放光彩赵腊月,眼神凌厉而意气风发。
但在井九眼里,她眼神却并不简单,似乎隐藏着什,还有抹郁郁。
不过那与他无关。
他环顾四周,确认自己要找剑就在这里,心念微动,把剑识散出去。
在他剑识笼罩数百丈范围里,甚至更远处些地方,那些深藏在崖间剑都生出感应。
崖石微动,仿佛被风拂过,石砾簌簌落下。
无数道剑意争先恐后而起,然而在接触到他剑识后,瞬间回到崖间峰里,再也不肯出来。
就像是感知到危险兔子般。
如果有人能够看到这幕画面,定会觉得非常有趣。
但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剑峰云层里画面。
除非身在其间。
剑峰东麓崖壁间,赵腊月睁开眼睛,感觉着天地间剑意细微变化,心想发生何事?
遥遥相对另边。
感受到那些剑意退缩与安静,井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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