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盛，说道：“有意思，有意思。”
……
……
第五天夜里，柳十岁来
。
井九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外伤，但在他脸上看到疲惫，还在他眼里看到
些犹豫。
洞府里很安静，十岁收拾完事情，站在他
身前，低着头说道：“练剑太苦，功课太多，
不能每天……”
井九举起手，十岁明白他意思，不再继续说话。
“修道本来就需要专心。”
柳十岁抬起头来，望向井九侧脸。
井九在看剑经，显得很专心样子。
柳十岁知道，他只是不想看自己。
公子很懒，从来不看书。
……
……
第六天夜里，柳十岁没来。
第七天夜里，他来。
第八天夜里，他没来。
第九天夜里。
井九抬头向窗外看眼，确认天色已晚，他应该不会来。
此后，他没有再向窗外看过。
……
……
随后日子，还是那般单调，无甚可说。
洗剑阁弟子勤奋地修行，与他道进入内门十余名弟子每天都在不停攀登剑峰，据说有几个人看到成功希望，只有井九还是像在南松亭样，每天晒着太阳，向盘里认真地放着沙砾，等待着时间让汪洋片灵海变成剑果所需养分。
于是他再次变成异类。
但与在南松亭不同，那位来自天光峰林无知仙师，只负责解答弟子们疑难，根本没有在意过他从来不去上课。
别弟子最开始有些好奇，经过段时间观察，发现他果如传闻里那般，也就不再理会，就连议论也不多。
毕竟剑道艰险，需要精进勤奋，哪里有时间去关心旁人。
过些天，北鹤亭等地又送进来批通过考核新弟子，南松亭也来数名弟子，包括薛咏歌、玉山师妹还有那位乐浪郡元姓少年，看来吕师离去没有对他们产生太大影响。
在洗剑阁里，薛咏歌对井九懒散与恶习好生宣扬番，遗憾是没能得到太多呼应。
玉山师妹与乐浪郡少年为井九辩解几句，又专程去看望井九次。
井九依然有些不理解，但表现要比在南松亭时候亲近很多。
他记住玉山师妹名字，还请她与那位乐浪郡少年吃两个山果。
当天夜里，两只猿猴翻山而至，发现没有果子吃，不禁有些幽怨。
时间就这样缓慢而平静地流逝着。
柳十岁偷偷来过两次，替他铺床叠被、洒扫庭院，说几句话。
不知道是现在压力太大，还是因为修行太过辛苦，他话越来越少。
过几天，井九才从玉山师妹处得知，原来是承剑大会日期已经定好，就在明年初春。
仔细算来，距离承剑之期，只有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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