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时刻,惘然原因则更加复杂。
苏离就像看着个受伤小兽般看着他,怜悯说道:“每个人都要死,这简单道理你都不懂?都说你疯癫有几分意思,现在看起来怎像个白痴?”
如果被别人说是白痴,肖张绝对会立即发疯,不把对方凌辱至死断不会收手,但这时听到苏离话,他却连生气都没有,眼神反而变得无比真挚,说道:“你看,今天到场不是些王八蛋就是些废物,死在他们手里多没意思。”
苏离没好气道:“你真是白痴吗?死在谁手里都没意思。”
肖张挺起胸膛,说道:“你看怎样?死在手里总要有意思些。”
陈长生忍不住说道:“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都在说意思,却不是相同意思。
肖张看着他,眼神骤冷,声音却更加癫狂,喝道:“当然有意思!他是苏离!怎能死在那些废物手里?当然只能死在枪下!”
是啊,在很多人想来,哪怕不能战斗,重伤近废,苏离终究是苏离,他在这个世界从未平凡地存在过,又怎能如此平凡离去?
陈长生无言以对,苏离自己却有话说。
“反对。”他看着客栈内外人群,非常严肃认真地说道:“无论怎死,都不同意。”
微雨里街巷再次变得鸦雀无声,只不过与前刻气氛不同,这刻安静来自于错愕,不是所有人都见过苏离,没有人想得到传说中离山小师叔竟是这样人,在生命最后时刻依然显得如此散漫轻佻,哪有半点传奇人物风范。
“反对无效。”
梁王孙走到客栈废墟里,看着椅中苏离沉默片刻后行礼,说道:“十几年前你杀王府三百人时,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
然后他望向苏离身边陈长生说道:“刚才说过,用生命还赠生命,这是最公平不过事情,更何况他这命要偿还是三百条命。”
苏离把散乱黑发拨到肩后,很不以为意说道:“随便你说咯。”
听到这个咯字,陈长生很莫名地想起落落,然后想起国教学院里那场暗杀,想起那名魔族刺客,想起黑袍,想起雪原里那场战斗,于是他还是坚持认为这不公平,但他已经没有坚持自己看法能力。
雨丝缓缓地落着,飘着,如丝如弦。
数百道目光看着客栈废墟里,看着椅中苏离,炙热却寒冷,快意又敬畏。
苏离左手握着黄纸伞,右手始终没有握住伞柄意思。
从雪原到浔阳城,数万里风与雪、尘与路,人们已经无数次确认那个消息是真,苏离确实已经伤重,无力再战,但依然没有人敢轻视他。数百年来,黑袍亲自布置、魔族最可怕次谋杀,都没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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