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苏离看着他说道:“如果不是有秋山和……继承衣钵,说不定真会选你。”
陈长生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晚辈是国教正宗接班人,没办法另拜明师。”
苏离清楚以陈长生性情,拒绝是理所当然事情,只是他拒绝如此之快,便是想和假意为难犹豫都没有,还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于是他面无表情把陈长生遇着六次战斗分析遍,用翔实数据与计算,最终得出个结论:“你也就是运气好,不然早就死,有什资格得意?”
陈长生想想,不得不承认,他和苏离能够活到现在,最重要不是苏离眼光,苏离传剑,他在剑道上天赋,而是运气……在路上,苏离已经赞叹过很多次他运气或者说气运,很肯定地说既然他和陈长生都是有大气运人,那相伴而行,想死都不容易。被说多便有些麻木,偶尔有些时候,陈长生甚至已经开始接受自己命很好,只是想着自己命真很不好,这让他经常生出很多惘然。
吃完昨夜剩下冷肉汤,陈长生紧紧衣裳,揉揉因为虚弱而苍白脸颊,开始去静悟苏离教给他第三剑,不肯浪费半点时间。苏离靠在毛鹿背上,看着少年背影沉默很长时间,然后望向南方默默想着。
“秋山,你后面来个很不错家伙,你得跑快些,不然真就要被他追上。”
……
……
在荒野与官道之间逃亡终于结束,二人来到浔阳城外。陈长生把两头毛鹿送给城外位农户,拿出银两与短剑,威逼利诱对方不得泄露消息,要好生照看这两头毛鹿。苏离面带嘲笑看着这幕画面,没有说什。
浔阳城是天凉郡北第大城,城中很是繁华热闹,苏离和陈长生扮作普通旅商,悄无声息混进城中,寻间客栈住下,竟是没有任何人发现。这是进入周园之后,陈长生第次睡到床上,他头沾着枕头便开始打鼾,就像当初苏离在雪岭温泉酣睡般,这觉他睡整整天夜,可以想见这路行来他精神压力有多大,又疲惫成什模样。
醒来后,陈长生走到窗边,看着浔阳城里热闹街景沉默很长时间,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因为他真已经很累,很虚弱——他不想继续上路,然后等着那些刺客与强者波波出现,他不喜欢等待未知,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找到苏离说道:“已经有很多人来到天凉郡,相信离山剑宗人现在也已经收到消息,既然如此,们为什还要隐藏自己行踪?”
苏离说道:“说过,只信任自己。”
陈长生沉默不语。
路行来,他看得非常清楚,苏离表面上是个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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