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渐远二人,痛声喊道:“你以为你们真能回到南边吗?你继续跟着他,你也定会死!”
陈长生没有回头,低着头继续沉默地走着。
苏离走很慢,没有用多长时间,便被他追上。
毛鹿屈起前膝,伏在地上,他把苏离扶上去。
从始至终,没有交谈。
……
……
走过这座荒山,又翻越另两座荒山,毛鹿停在片青青如茵草坡旁。
陈长生从鹿背上下来,奔到道旁,弯下身便开始呕吐。
苏离看着他嘲讽说道:“那个家伙又没死,有什好吐。”
陈长生摆摆手,想要解释两句,却无法压抑住胸腹间难受,再次吐起来。
与梁红妆这场战斗,是他第次正面且独自战胜名聚星境强者。这场战斗如果不是太过平常无奇,显得有些轻描淡写,或者能更配得上这场战斗在历史里地位。
但他付出代价并不是平常,越境杀战斗当然不像表面上那般轻描淡写。在梁红妆星域威压之下,他也受很重伤,浑身骨骼都仿佛想要裂开,先前他身体直微微颤抖,那是情绪问题,也是身体真有些撑不住。
但真正伤势不在身体,而在精神。
他没有徐有容那样推算天赋,更没有足够强大天赋血脉,对慧剑学习才刚刚上路,便要强行摧动慧剑迎敌,而且动便是七剑,这不是现在他能够承荷。大量甚至可以说是海量信息采纳与分析,如大海般甚至如星空般浩瀚无穷复杂计算,直接压榨干净他所有精神,让他识海震荡直至将要崩溃。
他神识尽数消耗在那七剑之中,识海变得空空荡荡。
修行者身体是精神海洋里艘船。他现在精神海洋枯竭,那艘船在虚无空间里不停坠落,永远没有止尽,这是很恐怖个过程。他觉得四周切,荒山与草坡都在不停地转动,变化,湛蓝天空仿佛正在向头顶落下,这让他无比烦恶、难受、眩晕,痛苦,虚弱。就像连续喝七天七夜酒,那酒是烈酒,甚至还是劣酒。
这种感觉非常痛苦,非常难受,而且这是精神层面事情,根本没有办法从身体里驱逐出去。
他把昨夜和今晨吃烤肉与野果全部吐出来,把胃液也吐出来,最后吐出来东西只剩下清水般模样事物,直至什都吐不出来,还没有停止,他开始干呕,仿佛要吐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如此才能表明自己对这个世界态度。
苏离看着在道旁呕吐少年,沉默不语。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他以黄纸伞为杖慢慢地走到陈长生身后,慢慢地举起黄纸伞,打在陈长生颈后。
啪声,陈长生慢慢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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