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很糙,理也很糙,就像石头样,却很结实,没办法反对,天书陵就是这样个特殊地方,如果你不去管辈份,不畏惧任何人,那在这里你便不需要畏惧任何人,因为在天书碑前,所有人都是平等。
纪晋气浑身发抖,颤声说道:“很好很好,你是哪家弟子,竟敢……”
“想打听来历,然后让人在天书陵外收拾?”
唐三十六脸不在乎说道:“是汶水唐家独孙,槐院如果愿意得罪家老太爷,那便请。”
没有人愿意得罪汶水唐家,就连圣后娘娘对那个孤耿老头子也以怀柔为主,最多就是骂他几句食古不化、冥顽不灵,因为唐家有千秋底蕴,唐家有令人畏惧机关术,最关键是,唐家有钱,有很多钱。
纪晋这才知道唐三十六身份,脸色铁青,袍袖急颤,却真没什办法。当然,他也可以不顾天书陵里规矩,直接出手把唐三十六教训顿,可那样他便不能再继续留在天书陵中,因为碑侍身份,更要受到极严厉惩罚。
自从进入国教学院之后,唐三十六经常表现很粗野,满口脏话,其实那只不过是少年人种逆反,也是对太过沉稳陈长生做些补充,像他这样世家子弟,怎会缺少智慧,见好就收四字,他比谁都修练好。他来到碑庐前,未作停留,伸手拉着陈长生便往天书陵下走去,路走路碎碎念道:“瞧你这点出息,连吵架都吵不过个人,真给们国教学院丢脸。”
苟寒食苦笑着摇摇头,对年光先生行礼告辞,跟着两名少年向山下走去。
碑庐四周人们面面相觑,树上挂着那盏油灯变得越来越暗,仿佛先前这里,什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般。
……
……
从山道走出天书林,跳过正道旁水渠,便进桔园,夜色里树林显得有些阴沉,好在今夜星光极盛,冲淡些这种感觉,陈长生看着唐三十六那条闪闪发光腰带,问道:“怎今夜如此珠光宝气?”
“宝气在汶水是骂人话,以后请不要这样形容”唐三十六正色说道,然后解释道:“半夜醒来发现你们两个人不在,所以出来寻你们,走有些急,在包裹里随便抓条腰带,哪里来得及看是什风格。”
陈长生认真说道:“幸亏你没胡乱抓着那块裘皮出来,不然登场时候会被人误认成头熊。”
唐三十六啧啧两声,说道:“原来你会冷嘲热讽,先前怎像只鹌鹑样?还是说只会对自己人出招?”
陈长生摇摇头,实在没办法再接下去,想着今日从清晨到夜里发生事情,不解问道:“为什纪晋前辈如此行事?”
“以前人们认为主教大人等老人想借你重新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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