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袖经脉里传来那道力量很强大,就像是道洪水冲破堵塞河道石堆,呼啸而下,喷薄而出。陈长生能够想象到这道力量会给折袖带来怎样伤害与痛苦。折袖脸上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说明他常年、甚至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承受这种痛苦,甚至已经麻木,然而他眼光依然变得黯淡起来,说明哪怕已经习以为常,依然没有办法完全无视这种痛苦,这种痛苦看来真很可怕。
陈长生沉默片刻,再次把手指搭到折袖脉关上,这次更是缓缓地度道真元进去——他有些拿不准自己判断,折袖经脉是不是这严重问题,因为他无法想象个人怎可能承受着这样痛苦还活这多年。
夜色下草屋非常寂静,油灯没有点燃,他专注地观察着折袖脸色,只能看到那双充满倔强坚忍意味眼睛,他认真地等待着,没有放过任何瞬脉象变化,然而当那刻到来时候,依然让他措手不及。
啪声轻响,陈长生手指再次被震到空中。
这次在真元与神识双重感知下,他对折袖经脉里异动有更准确认识,脑海里隐约有些画面,心情于是随之变得愈发沉重,两道眉毛不知不觉得紧紧地皱起来,那道如汹涌潮水般震动,到底是什问题?
他收回右手,看着折袖,不知道该说些什。
折袖脸色依然如平常,只是隔得近,才能看到他发间隐隐有些水渍,反射着草屋外星光,点点发亮。初春微寒,意志如此强大少年,哪怕天书陵崩于眼前也会面不改色,此时却流这多汗,可以想象那种痛苦何其难以忍受。
折袖这时候开口,看着陈长生说道:“没想到,你真元居然这弱。”
陈长生完全没想到,这种时候他最关心事情不是自己病,而是这种事情。
“是,太弱。”
桌旁响起道声音,来自那位陈长生和折袖快要忘记男人。
那名男人把脏乱头发别到耳后,目光从陈长生身上转到折袖处,道:“心血来潮,居然还没死?”
陈长生沉默不语,他知道道藏上曾经记载过这四个字,便是折袖问题。
折袖神情也没有什变化,四年前,天机老人替他看病时候,也是这样说。
“不会死。”他看着那名中年男人说道。
少年缓慢声音异常用力,就像石头与石头摩擦,又像剑锋切断骨头,非常肯定。
那名男人摇摇头,不再理会,从桌旁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直接倒下。
陈长生本想对他说说借宿事情,没想到下刻,便听到床上响起鼾声,自然无法再开口。
如雷般鼻声响彻草屋,他不理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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