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情形,不知为何,却没有什回忆安乐感,只有淡淡悲哀。
想当初自己猜到他是这世取经者,于是按照菩萨当年吩咐缓缓引他修行,真不知是对还是错。
旋又想到自己在梅岭上那位老友,也等于是间接死在自己手下,斌苦叹声,满是皱皮手指开始在禅房角落里摸索,就像是在寻找自己某个慰藉。
终于摸到熟悉不能再熟悉心经,只有薄薄几页,还记得是五六年时候,水果湖那边有位妇人偷偷摸摸捐钱印。
……
……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斌苦手轻轻放在书册之上,边在心头默默念着,忽然间,他眉头皱,本已瞎双眼里却是无来由现出极大惊怖,手中书册落下来,在空中哗哗响着。
由他手落至地面,不过尺余距离,哗哗风拂中,心经书册竟然如同易碎酥皮般,片片碎裂,散在空中!
经书损毁异常险恶。
……
……
“来人!来人!来人!”斌苦站起身来,身子撞到桌角,却是顾也不顾,只是极凄惶地狂呼着。
会儿功夫,小沙弥和几个内门弟子来。斌苦令他们扶着自己行走在归元寺中,极焦急地四处打望,却是什也看不到,但总觉得有些异样氛围充盈在寺内。他命身边弟子观察寺中有何异样,直到此时,归元寺僧人们才发现自己寺庙竟然出现这多古怪迹象。
不止翠微变黄泉,束香中断绝,连九六年修缮极为美丽亭柱也开始剥落漆皮,看着颓败不堪。
走到大殿后门,行人走进去,恰好对着佛像背后,在这里供奉着尊小像,看似随意,却是归元寺这多年来真正命脉——南海观世音菩萨。
站在菩萨像面前,斌苦和尚微微侧头,似乎不敢询问,嘴唇微抖,但最终还是问:“怎样?”
几个亲近弟子面面相觑,看着观音菩萨像面,内心已经惊怖到极点,却是不敢回答师傅问话。
“到底怎样!”斌苦厉声喝道,见没人回答,不由叹口气,回复往常和蔼模样,淡淡道:“是不是有异象?”
有弟子大着胆子说道:“有点儿脏。”
……
……
观音菩萨像天天都有人以净水拂拭,就算是这段紧张不能再紧张日子里,这项功课也没有落下。偏偏今日菩萨面上,却无由多出许多污垢。那些污垢不知道是怎染上去,像是脓水,又像是屎尿,实在是大不雅。
斌苦叹口气,小心地走上前,用自己衣袖细细擦拭道,总算是擦干净,但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表面上这简单。确实,虽然菩萨像面部擦干净,但平常菩萨双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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