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
中年妇人当然很想离开,尤其是判断出这女子很难顺产,极有可能难产之后,半个时辰之前,她就曾经试着偷溜过次,只是看着那头雄武而巨大青狮,口咬掉三名神殿骑士上半身后,她很老实地走回来。
……
……
依然还是没有生出来。
中年妇人看着脸色苍白桑桑,忽然生出些同情,凑到她身旁说道:“得用些法子,万真难产,那可是尸两命。”
桑桑看着她,无力说道:“什法子?”
中年妇人脸上流露出种骄傲光泽,说道:“您就放心吧,那法子,不知救活多少大胖小子,绝对没有问题。”
她从大黑马鞍上解下自己工具箱,取出个圆头钳子,掀起桑桑身上盖着帷布,便准备往她双腿间看。
桑桑漠然道:“不准看。”
中年妇人微怔,苦笑着说道:“说大妹子,从开始到现在你都不让看……这不看怎帮你生?都是女人,你都要当妈,还害什臊啊?”
桑桑看着她,平静而不容置疑说道:“不准看。”
中年妇人看着手里助产钳,叹气说道:“要说这法子可是从长安城传过来,可是就算再好用,也得看着用啊。”
“不用那个。”
桑桑视线从她手里铁钳移到自己腹部那柄剑上。
看着那把剑,她微微皱眉,沉默很长时间,胸脯微微起伏,将身体里残余所有力量尽数积蓄至最后那刻,然后伸手握住剑柄。
剑是酒徒是壶中剑,被最烈酒洗过,除她自己血,干净无尘。
她握住剑柄,向下拉动。
嗤啦声,剑锋破开血肉,血水蔓延,如河流逾过大堤。
中年妇人两眼翻白,便要昏过去。
桑桑脸色苍白,声音断续微弱,却异常坚定:“不准昏!”
……
……
道殿里响起婴儿啼哭声,此起彼伏,不怎悦耳,有些吵闹。
对于桑桑来说,是这样,对于大黑马和青狮来说,也是这样,她注意力,这时候主要在自己腹部伤口,大黑马和青狮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至于那位中年稳婆,从鲜血淋漓伤口里取出婴儿,并且以极其强悍意志进行简单清洗后,终于难以承受生命之疯狂,昏厥过去。
桑桑想要修复腹部伤口,却发现残余力量太微弱,无法做到,于是她先用针缝合,然后用手掌里最后那点如萤火般清光抹过,整个过程里,她昏过去数次,醒来便继续,痛到极致,却依然面无表情。
恐怖伤口缝合完毕,最后那点清光起到决定性作用,当血水被擦干净后,甚至只能看到针线痕迹,而看不到创口模样。
桑桑很疲惫,有些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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