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你别介意,她不会说什。”
“是啊,能说什。”纪川小声嘀咕句。
贺亭说:“以为你够没心没肺,怎还想那多?”纪川竖起耳朵,以为他又要安慰自己,结果贺亭博士本色不改,不冷不热道,“别想,想你也想不出什,聪明人才有很多烦恼,傻子最好傻辈子。”
“……”
谁是傻子?纪川把自己提前酝酿好感动咽回肚子里,扭头走。
……
到傍晚,大风终于歇。
纪川在学校附近家咖啡店坐天,下午也没去上课。他想很多事情,正如贺亭所说,想也想不出有用,烦恼事情依然烦恼。可强迫自己什都不想同样很难,索性放任自流。
纪川还记得,就在个多月以前,贺亭搬走时候,他觉得贺亭有点可怜,孤伶伶。现在却羡慕,贺亭有自己生活方式,在作风上特立独行,在做事上身心投入,完全不在意别人眼光和评价——做人不就该这样吗?
可惜人和人不样,道理他都懂,要做到很难。他喜欢有很多朋友,喜欢热闹,喜欢切好玩事物,可有朋友就会有不同眼光,要热闹就会听见各种各样不同声音,这里有好有坏,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理解他、站在他这边。
他到底在怕什呢?怕被人恶语相向?怕被人背后议论?怕失去相好朋友?怕成为人群中异类?
异类就异类吧,真那重要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至少贺亭博士还愿意安慰他啊,并非所有人都会因此讨厌他。说到底,他和他爸爸在起,关别人什事呢?这是他们自己生活,他们又不会去影响别人,别人道德伦理凭什审判他们?
纪川灌肚子咖啡,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想通。
可理论上想通容易,到时会不会再缩回去,他对自己没信心。
这时,天快要黑,咖啡店橱窗上亮起排闪烁彩灯,灯光映在他脸上,纪川怔怔地看会,恍然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他手机就放在桌上,今天天震动许多次,大多是微信,有同学,有朋友,唯独没有贺怀章消息。后来他就静音。
纪川拿起手机,恰好屏幕亮起来,有来电,是贺亭。
“喂。”纪川很久没说话,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沙哑,他清清嗓子。那头贺亭闻声顿,问他在哪儿。纪川说店名,“有事?”
“没什事。”贺亭说,“今天你旷课吧,去找你没找到人,怎,心情还没好?”
“……”
跟早上那几句口头安慰相比,这是更深切关心。纪川说:“还好,谢谢你。”说得字正腔圆,本正经,却显得有点生疏。
贺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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