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那件事,纪川在贺怀章面前再也没有冷静过,但前几天掩饰得好,今天却表现得有点明显。他下意识往后退,好像面对什洪水猛兽似,贺怀章定定地看他两秒:“怎?你这紧张干什?”
“……没有,没紧张。”纪川站在自己书桌旁,手指用力扣着桌沿,强行转移话题,“有事吗爸爸,你是来帮洗澡?……觉得可以自己洗,今天不需要帮忙。”
贺怀章闻言走过来,抬起他受伤右手,仔细看看说:“还疼?明天再去医院检查下。”
“不疼。”
“好,那你自己洗小心点。”
纪川松口气,贺怀章说完却没有要走迹象,依然在看着他。纪川心又提起来:“还有别事吗,爸爸?”
“刚才给宋箐打个电话。”贺怀章突然说。
“哦。”
这种事告诉他干什?他可点都不想听。纪川低着头,脸上忽然热,贺怀章双手捧起他脸,迫使他抬头看自己,轻声说:“和她没关系,刚才告诉她,结束。”
纪川愣:“结束?意思是……不结婚吗?”
“嗯,不给你找后妈。”贺怀章抬起根手指蹭蹭他鼻尖。
“……”
纪川脸有点红,突然降临喜讯让他不敢相信,眼睛亮晶晶,紧盯着贺怀章,怀疑自己听错:“为什,爸爸?你怎突然——唔,宋小姐不好吗?”
“没有你好。”贺怀章使劲揉把他脸,眼神深邃得仿佛藏片不为人知海域。
纪川顿时连耳根都红,这句话好像哪里怪怪……
贺怀章却说:“听见你在窗外说话。”
“什?”
“你说要搬出去。”
“……”
“为什想搬出去?你不想和爸爸生活在起,宝贝?如果结婚会让你伤心,或让你讨厌,那就不结。你要知道,爸爸心里最重要永远是你,你别想离开,明白?”
贺怀章口吻又温柔又严肃,纪川忍不住眼眶发热,直以来提心吊胆瞬间被治愈,他心头冲动,情不自禁搂住贺怀章,下巴垫在对方肩膀上,乖乖点点头。
贺怀章又说:“你呢,宝贝,你心里最重要人是不是?”
“是。”纪川声音闷闷,带点鼻音。
贺怀章说:“比你女朋友还重要吗?”
“……”纪川卡下,小声回答,“当然啊。”
贺怀章搂在他腰上手忽然紧:“那你和她分手吧。”
“啊?”纪川愣,没料到会听见这句。
贺怀章却不像开玩笑,语气半真半假,把他从怀里放开,认真看着他:“你还小,不用这早谈恋爱。”
“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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