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贺怀章又打来
个电话，纪川没接，直接挂断
，挂完心里毛毛
，预感今天晚上回家这事儿没完，贺怀章八成会找他谈话，或者干脆教训他顿。
那他还回去干嘛？不如住酒店。
纪川打定主意，下课直接开溜，连贺亭都没告诉，个人往校外走，准备找家学校附近酒店开间房，住几天待定。结果他刚到门口就被辆熟悉车拦住。
是贺怀章车。
那是辆纯黑色防弹宝马，平时不常开，仅看外形与普通型号没多大差别，低调得般人认不出来。可别人认不出来，纪川不可能不认得，他想装做看不见，混在放学人潮里绕过去，贺怀章却不知怎
眼神那好，眼就看见他。
“爸爸。”逃避无望，纪川被迫上车。
贺怀章今天照旧穿身西装，款式是与昨天相似，他总是这样，有时纪川以为他没换衣服，仔细观察才发现并不是原来那套，每天都是不同。
“爸爸，你怎来接
，今天不忙？”纪川口吻有些硬，见面也不能心平气和。
“不忙。”贺怀章发动车子，在拥堵车流中耐心往前开，开段，转头问纪川，“早上没吃饭吧，中午吃？”
“……”中午也没吃，纪川不说实话，“吃。”
贺怀章点头，又问：“现在想吃什？”
“随便，不回家吃吗？”
“不回，今天在外面吃，只有们两个。”
“……”
贺怀章神色如常，叫人看不出端倪。纪川忽然发现他好像点没生气，为什？打电话时候不是挺严肃，现在怎这无所谓。
但纪川自己还在生气，不想主动开口问，只闷闷地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可惜他只手残废，玩手机都困难，单手操作玩会幼儿园难度拼图游戏打发时间，实在玩不下去，把手机关，抬头盯着窗外街景发呆。
晚高峰时间，路上堵得严重。
车子走走停停，纪川都快困，贺怀章突然说：“吃法国菜？”
“嗯？”
“想吃法国菜？们去吃你喜欢那家。”
“……好。”
纪川没什胃口，他整天没吃饭，早饿得没感觉。况且气都气饱，还吃什饭？可贺怀章摆出副若无其事样子，反倒显得他没事找事无理取闹。
确，爸爸要结婚，他有什立场不同意？
……不对，他已经同意，不是说“那你就去结”，所以贺怀章知道他同意得不情不愿，现在是来哄他？专门请他吃饭算作补偿？
纪川心里猜疑不定，直进餐厅还在胡乱琢磨。他坐在贺怀章对面，点单不需要自己动手，贺怀章知道他喜欢吃什，熟练地帮他点，上菜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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