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坐着,家里新来那位不知所踪。
纪川走过去,抿抿唇,若无其事说:“爸爸,出去趟,约朋友,不在家吃。”
贺怀章问:“哪个朋友?”
“孙辙。”
“早点回来。”贺怀章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已经脱,身上只件衬衫,那款型十分衬身材,抬手拿东西时明显勾勒出肩臂上线条鼓起肌肉,那股潜藏在正经装束下不为人知力量感,是他熟悉。
“……”纪川顿时又想到那些不该想画面,耳根热,连忙低下头,轻声说句“好”,匆匆地出门。
二十多分钟后,到和孙辙约定好地点。碍于纪川是“伤残”人士,点菜时孙辙特地帮他点份大骨汤,问他:“体贴不?”
纪川没心情贫,丧气地说:“孙哥,以后恐怕要有和你样烦恼。”
孙辙两眼冒出八卦之火:“不会吧?你爸也带回来个私生子?”
“……”纪川撇撇嘴,“不是私生子,是他外甥,贺亭,贺亭你知道吗?你可能不知道,就是——”
“知道,他妈和妈是朋友,原来那个亲戚是他啊。”孙辙说,“他怎?不就是个外甥嘛,又不是你爸自己儿子。”
“也不是爸自己儿子啊。”
“……”
这句说得有歧义,纪川也意识到不对,解释说:“没别意思,就是有点……有点郁闷。”
孙辙点点头,表示明白,纪川是觉得自己对贺怀章来说,可能没有贺亭亲?还是什意思?
这种话没法说得太直白,孙辙以前想过,他们那圈朋友其实背着纪川讨论过——贺怀章继承人会是纪川吗?他们父子情深,看上去定是,可谁也不知道贺怀章以后会不会搞个亲生儿子出来,继承家业这种事,代入自己想想,谁愿意交给个毫无血缘关系外人呢?那不是江山旁落?
孙辙咳声,安慰道:“你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吧,贺亭毕竟姓贺,他为什随母姓你还不明白?他们贺家这辈就这个,你没必要跟他争,反正贺叔叔对你好,总不会亏待你。”
“……”纪川闻言愣,“不是说这个……”
孙辙有点尴尬:“啊?那你说什?”
“……”
纪川说不出话。
本来他不高兴是因为家里突然来个“第三者”,他爸爸爱分给另个重要人,因此感到说不出难受。可孙辙这番话听到耳朵里,他竟然有种猛然惊醒感觉,原来外人是用这种眼光看他吗?那贺怀章呢?
贺怀章心里是否也有杆亲疏分明秤,从种他不曾想过角度衡量他?
纪川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贺怀章那正式地找他聊天,问他以后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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