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感觉太好。
然而,剑略很快将自己抽离,连同他吻、他手掌。他离开床,问:“你满足吗?”柳祁摸摸自己脸颊,摸到手眼泪。他也不知道自己流是什泪,这总是很奇怪事情。他很少这样。
“满足什?”柳祁反而是有些迷惘。
剑略说:“不是伺候好您,您就把阿欢唤醒吗?”
柳祁怔下,才回过神来,躺回床上。倒不是别,他就是真累,被剑略弄散架。他幽幽叹:“他明日就会醒。”剑略问:“当真?”柳祁冷笑:“害他命做什?”剑略便也冷笑:“谁知道呢!”柳祁心中居然酸得死,句不说,只盖被子:“你也来和睡睡,觉醒来,就知道是不是说真。”剑略道:“不必。得将欢王子安全送回。就不久留。你自便吧。”言语之间,剑略已将衣衫整好,也不理会柳祁反应,转身就走。
柳祁也不挽留,自顾自躲进被窝里,静静躺到天明。
没什能阻挡他好好睡觉,心中美丽哀愁也不行。
他现在哀愁,仅仅来自于剑略。从前魏略总千方百计要勾留柳祁心,要这个浮萍浪子为他牵肠挂肚,却不得要领。如今撒开手来剑略,却得到这薄幸郎朝思暮想。柳祁看着剑略来去如风,好像已经没牵挂。然而柳祁心底,又很笃定,剑略只不过是从枕边触手可及绣鸳鸯变成天边飞舞纸鸢。无论剑略飞得多高多远,那根线还是拉在柳祁手上。只是放风筝人也总是免不得担心风太大、断线。
故柳祁心间就多不绝相思意。
尽管如今剑略让柳祁魂牵梦绕,可这也铲除不柳祁劣根。待他客馆里与常无灵重逢,也是欢欣无限,倚在常无灵怀里,像得鱼猫,微微眯着眼。常无灵背负着柳祁交待任务,奔波在中原,冒死入宫见天子。须知天子冷酷多疑,他稍有不慎便是身首异处,也是险象环生。
如今常无灵不辱使命,终于又见着柳祁,心中又是酸涩又是骄傲,拥住柳祁,想着这些日子煎熬,既有步步若为营害怕,也有美人隔云端思念,现在是千言万语,不足形容。他便只能说句:“嗐,真是想你。”
柳祁闻言笑,信手拈来地答:“也想你。”
他和常无灵缠绵许久,又在温软被褥间喁喁细语。常无灵不懂得说什情话,只能默然,听着柳祁那些不害臊甜言蜜语,耳根发红。尚幸那常无灵肤色很深,脸红起来也不觉眼。只是他颗心跳得厉害,伏在他胸膛柳祁听得清二楚。
柳祁又闲话地问道:“天子现在真要和他侍卫有染吗?那个叫‘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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