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师倒真在剑府安稳地住下。柳祁和琴师倒是时不时能在庭院里遇见,可见琴师并不避人,行为举止比柳祁还大方许多,没什顾忌。该吃就吃,该游园就游园,平时也会出门。旁人也不知琴师来历,只以为他真是剑夫人从塞外请来艺人。
柳祁其实也不是十分在意这件事,因他还得回朝廷面对大王子国丧期间嫖娼事。朝野沸腾着呢,柳祁也就是这锅沸水里片熟肉,在舆论中煎熬着。在家不安心,在前朝也被人指指点点,回内廷还得看罪妃脸色。那柳祁也只好向罪妃辩解:“当时情况危及,大王子大醉,能走个是个。且旁人被抓也还好,偏偏被抓,咱们这边就损失剑少爷这个有力盟友。”罪妃却是比大王子通达许多,接受柳祁解释:“好,也能懂。只是大王子吃醉,胡乱说话,竟将你也拉扯出来,险些坏事。还好剑夫人识大体,帮助你。不然心也不安。”柳祁便说:“娘娘真是宽宏大量。但大王子也只是粗枝大叶,想必不是有意伤害。”罪妃笑笑:“可不是。看你也挺玲珑。剑少爷喜欢你,连剑夫人也这样维护你。”柳祁只垂头道:“不敢、不敢。”
柳祁又问道:“那大王那边打算怎处置大王子?”罪妃闻言,叹口气,说:“他做出这样事来,是张狂些,可到底也不是真正大事。这个公主又不真是咱们什人,死就死,还得咱们为她守丧,真是无理由事。大王也不会真正责罚大王子。”柳祁听着那句“死就死”,心中阵酸楚,却又笑着说话:“很是、很是。但到底是天家派来人啊。”罪妃却道:“她失德在先,们也是仁至义尽!”
三危大王其实自己也没少饮酒吃肉,歌舞宴乐那些倒是没怎办过,也是因为他自己不喜欢这种娱乐。他听说大王子事,生气是必然,但被罪妃劝两句就消气。毕竟又不是什太后、太妃死办国丧。那三危大王自己也很粗枝大叶,故只形式上罚大王子禁足个月。
柳祁两边没讨着好,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罪妃吃着他驻颜丹,也是挺信任他。这柳祁又提出,说研发出让罪妃更容易受孕丹药。这罪妃听,不觉两眼放光,表情犹如活到八十岁没读过书绝症患者听见“无痛不手术彻底根治”保健品样。
尽管大王子被禁足,但还是可以见见柳祁,因为柳祁总是以发放内廷供给名义到大王子府里看望他。这大王子见人人都疏远他,唯有柳祁还是心意嘘寒问暖做小伏低关怀备至,又想到自己当时醉酒在气头上拉扯他,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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