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淡然笑:“大家都认为这是无望事。其实不然。从不信‘无望’二字,剑夫人也是。整个世间似乎只有和剑夫人没有放弃他。”
柳祁声音平静无波:“那他也很可怜。”
“不,”敖欢笑眯眼睛,“只要还有个人不放弃,就不可怜。何况还有两个,又何况这两个之中还有个是,那简直是大幸。”说着,敖欢又眨眨眼睛,笑问:“自碧,死也不会放弃你人,这个世间有多少个?”柳祁心中动,不自觉地抬腿踢踢地上小石头,看着那棱角分明小石子滚动到敖欢脚下,才似回过神来样抬起头,意冷地说:“死也要拉垫背大概有许多吧。”
柳祁原来暗暗觉得自己和敖欢有相似之处,如今细想来,根本是天差地别两个人。
柳祁来看魏略之前,少帝人已经来过。
魏略是中书令,生大病,少帝不可能不理会。少帝听说魏略卧床不起,就马上命常无灵照看魏略病情,还特别吩咐大太监小才去探望魏略。魏略致谢,在小才跟前也是泰然自若。那小才见魏略确实恹恹,也没有疑心,照常回去复命。
剑夫人原是贵妇,却因千里寻子、多年颠簸,变得有些沧桑,十指也刺破许多回,为是与人滴血认亲。都说十指痛归心,可她扎手指时候根本不痛,也可能是她太迟钝,只有看到所寻之人血与她不能相融,那颗心才开始痛起来。可她也惯,从儿子分别以来,她无日无夜不痛心疾首。
她甚至开始愤怒,尤其是看着大家都劝她放开时候,更尤其是连丈夫也叫她不要多想,还说要与她行`房,多生个就好。她拿床头剑,差点在丈夫身上捅出个窟窿来。
大家都说她疯。
她也快支撑不住,还好敖欢陪她起疯。
门被推开,进来是敖欢。敖欢慢慢地走到床边,脸上挂着漂亮笑容。魏略这才将目光从母亲身上移开,放到敖欢脸上:“他来?”敖欢在床边坐下,说:“来,又走。”魏略提振起来精神,又似泄开去,肩膀也耸下来。敖欢见着魏略这样,打趣道:“看他也太怂。”魏略闻言也笑笑:“他原来就是这样,有时候好像杀伐果断,有时却又首鼠两端。”敖欢闻言轻轻“噢”声:“这儿人都不太可爱。咱还是回三危吧,你说怎样?”魏略脸上便现犹豫之色,倒是剑夫人轻轻开口:“他在这儿许久,又好不容易当上中书令,也算是前途无限,想留下来也是当然之事。”说着,剑夫人又握住魏略手,道:“你喜欢在那儿都行,咱娘俩在哪儿,哪儿就是家。”魏略听这话,又定定看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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