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他惊愕地发觉自己竟然还有点留恋那种感觉。
四周星河不知何时正在点点消失,黑色重新回到应在位置,可是在它们消失后,原本「深渊」仍然留有它们存在过光晕,它们很淡,让海基罗想起滴入清水里果汁,或者蹭到衣服上花叶汁液…但是不管怎说,它还是让深渊没那黑,不是吗?
“你该醒来。”星星最后声音在说,他正从海基罗身体中退出,变回开始时轮廓。
海基罗从那上面看出点伊萨模样,但还是很模糊,混淆在光线之中。他抚摸着白龙脸,声音仍然是温柔,内容却让他打个冷颤:“不会「生气」,这点你该值得庆幸,但懂得「不高兴」…也许你会觉得不公平,亲爱,但世界就是这不公平,不会追究你逃离,却会从你身上讨回点让不那「不高兴」报酬…希望你不会太失落。”
被留在「深渊」里白龙顿时呆若木鸡。
星星彻底退去,他隐约想起这个梦开始之前事………
能不能,不要醒来啊?
他在心里哀嚎着。
——可是…可怜白龙啊,梦正是梦,就是因为它不会受人意志所控制啊。
……………
……
悠长诡异个梦结束,海基罗在极度虚弱状态下回到现实。
身体每处都像揉碎重组过惨状,眼皮下眼球翕动,他甚至要费尽全部精神和力气,才勉强将眼睛睁开条缝……他怎?
海基罗觉得自己好像发出声呻吟,又好像没有,更可能只是喉咙里声带丝颤抖。他浑身骨骼肌肉、每个细胞都浸满酸软酥麻,那种感觉就像每次高潮后尾韵,可是这次它不再来去匆匆,而是直、彷佛会永远存在地固执地停留在他身体内。
他阖上眼,稍为集聚力气后又再次睁开…这次好些,他能从气味模糊辨认出这里是埃菲住别墅客房,白色被单身体浑身赤裸,房间里片黑暗,窗帘关很严密,根本看不出时间。
他昏迷多久?
忽然白龙眼睛猛地睁大,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天花板发会呆,接着大颗大颗眼泪滑下来,顺着眼角润湿被单。
——筋疲力尽海基罗终于发现,他现在体内已经颗封印石都没有。
他为什没有死?!他为什还没有死?!!!
门打开,微弱光线漏进来,盏柔和廊灯亮起,黑发异种穿着浴袍走进来,站在床边宛如欣赏般看着白龙流泪模样,那些泪珠在柔光下折射着光线像水晶样漂亮……
现在海基罗终于找到个能瞪人,可是被瞪两眼也不痒不痛,他怎懂得他心里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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