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突然从梦里醒来。
他脸颊发热，胸口发闷，心脏还在胸腔里余音似
阵阵颤动，耳边似有丝愈震愈低嗡鸣回响渐远，眼前乌黑散去，现出片模糊光来。他使劲闭
下眼睛又睁开，支着发麻手臂坐起身来，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难受，后背贴身衬衫也早已汗湿。
他看下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开会，心中微微讶异，却同时也松口气。陈章拍拍自己脸清醒下，站起身来，往洗手间走去。
刚才梦境还在他脑海中回旋，像鼓槌般无声地击打着他内心平静。整个过程中大多数细节还死死地残余在他记忆里，逼他回想起当时感触和意动。
陈章心中说不出是什
感觉，他有点烦躁，又有丝惊异，然而占据他情绪大部分却是种带着默认、坦然和安心，甚至愉悦复杂情感。
这次是他自己主动，这点无法否认。他从中体验到快感，这点也毋庸置疑。同时这次，也开始使他忍不住去想，想些以前从未想过东西。比方说，其实他也是享受那个过程，那种他曾经认为不应该、不可行性爱。又或者——他是可以接受男人。
经历那多次大致相同梦境，每次都是往前方踏出步，行进段明显距离，然而这次，他却像是走到个转角，行进同时，也转过个大幅度角度，使他改变视野方向，看到更多新东西。
而这些新东西，方面使他恍悟之前困惑，方面却又带给他新困扰。
陈章推开厕所门，走到洗手台边。那里已经站着个人，从侧身和镜子里看去，他身材匀称，西装笔挺，浑身上下散发出种明显尊贵气质，只是他平整袖口已经被水晕湿，现出片明显深色印记来，领口也像是被用力扯开过，领带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从侧面露出小块干净锁骨。额前头发乌黑湿润，沾着清透水珠散乱在耳边。他低着头在细细地洗手，使人看不清他面容。
陈章心里猜测这人可能是公司里某个高层人物，便没怎注意他，只是迅速把手擦干净，个人出去。
傍晚回家时候，早上那种被人窥视感觉似乎又重新出现，陈章站在地铁上，用力握紧头上扶手，没有回头。
他在心里想到时光瑞之前行为，以及他上次拿生命来威胁他事情，神情变得越发冷，陈章很怀疑时光瑞会继续做出些不理智事情。
下车时候，他猛地回头看眼，依然什都没有发现。他转过身，却瞬间看到个模糊身影，像是下午在洗手间看到那个人，那种气质很令人印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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