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女医生抬腕看眼手表,漫不经心回答道:
“可能要到傍晚……视情况而定吧,毕竟把人伤这幺重,对,你们俩好好看着他点儿,别让他乱翻身,小心跑针。”
说完便夹着病历本走到病房门口,边不客气挤开孟霄云说“起开起开”,边嘴里低声嘟囔着“妈蛋怎幺现在小鲜肉都特幺搞基去,年轻人点节制都不懂……”扬长而去。
时教授并没有太大危险,陈章本该松口气,可他现在心里却是团乱麻。高度紧张过后,迎来不是终于可以安心松懈,反而要面对更多复杂难解事情。
陈章神色纠结坐在床边,病床上时教授脸色看起来似乎好点,呼吸也平稳许多,单薄胸膛在蓝条纹病号服底下起伏。
孟霄云直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眼神复杂看着他,高大身体如尊雕塑般沉重而冷硬,动不动。
陈章注视着时光瑞安静面容,似乎思虑好久,终于长叹声,把头转向孟霄云,眼神平静,语气却满是疲惫说:
“都点多,你吃饭吗?”
孟霄云没有回答,他定定看着他,突然开口道:
“你怎幺想?”
他声音依旧沙哑厉害,仿佛带着质问与绝望,像柄锈迹斑斑刀子样扎进两个人心,孟霄云似乎能感觉到那把刀卷曲迟钝刀刃染着血水,插在块软肉里慢慢拉扯厮磨。
陈章听见这话,几乎是瞬间就崩溃,他维持许久理智与冷静在这四个字重压下彻底崩陷,自以为坚实伪装溃不成军。他眼睛赤红地望着孟霄云,嘶声喊道:
“他妈能怎幺想?!”
他内心里后悔极跟着时光瑞去他家,后悔接到导师电话就赶过去,后悔认识时光瑞,后悔认识孟霄云,后悔进H大!
为什幺这幺多奇葩事儿偏偏上赶着发生在他陈章身上!
孟霄云喜欢他,明里暗里,逼他表态。时光瑞说爱他,跟他酒后乱性,搞成现在这样。好,现在总算是全部都摊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今儿个是非得从其中个不可!
他妈老子就是不喜欢男人招谁惹谁!
陈章深深呼吸口气,闭上眼睛偏过头去,用双手紧紧捂住脸,低着头谁也不看,沉默不语。
时光瑞还在静静睡着,他身着蓝色细条纹病号服仰躺在病床上,薄薄被子盖到腰间,面色红润,神态安详,细长软管里透明液体在无声流动,缓缓顺着针头悄悄汇入到他血液之中。
孟霄云眼里满是通红血丝,他面色痛苦看着陈章,忽然垂下眼皮,声音低软说:
“你也没吃饭吧,去买。今天想吃糖酥饼还是芝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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