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直盯着宁楚看,眼见他在咬口鱼肉后,突然舒畅心情急转直下,不由出声问道:“怎?可是有地方没烤熟吗?”
宁楚摇摇头道:“不是,是想到,黑墨最喜欢吃鱼……”
石之轩知道宁楚直担心着黑墨,虽然他觉得黑墨和他那个不孝徒弟大概是永远醒不过来,但却不愿宁楚脸上现出点点失望,所以还是笑着安慰他道:“它会醒来,放心。”
宁楚其实心里也知道黑墨醒转机会并不大,但不知道为什,听石之轩如此笃定地说着,就像有定心石般,心情奇迹般地好转。宁楚抬起头看着石之轩,想起事道:“你内伤恢复怎样?”
石之轩脸上闪过丝不自在,虽然快速,但却依然被宁楚看在眼内。宁楚没等他回答,干脆地把吃剩烤鱼放在边,直接拽过他手腕把脉探息。石之轩也没挣脱,只是低着头看着宁楚专注侧脸,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他长长睫毛微微抖动着,就像蝴蝶翅膀般羸弱美丽。
宁楚越探测石之轩内息就越心惊,他在塞外时候就替他把过次脉,以为他失去武功可以自己练回来,便没有再理会。可是今日探,似乎比那时还要严重。宁楚暗自责备自己大意,元精损耗又怎能和功力损失相提并论?发为血之余,个人头发可以看得出他精气血,石之轩头发已然全白,可见对他身体影响很大。
石之轩见宁楚脸上表情越来越凝重,心中暗自高兴着,却小心翼翼地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在宁楚还想进步输入内力探测时,石之轩适时地收回手腕,轻笑道:“没什事,只不过是功力衰退而已。”
宁楚复杂地看着他笑容,他怎不知道石之轩这辈子追求就是极致武功,不同于跋锋寒在武道上坚持就是为打倒毕玄,石之轩是确确实实地为武功而奉献生。他甚至可以尝试融合两种不同风格武功而落得精神分裂后果,这切都是为能自创出比天魔策更精妙绝伦武功心法。
石之轩生孤独,只有武功相伴,如今功力逐日退减,岂不是比生生在他身上割肉还要痛苦?
而这样他,居然没有半分怨言。宁楚此时心情,竟比昨晚被冷酷石之轩恶言相向时更要难受几分。
“呵呵,怎这副表情?是担心爹爹以后拖累你吗?喏,其实爹爹不离开这里,也是怕出去被仇人追杀。小楚应该不会这残忍,不让爹爹在这里隐居吧?”石之轩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宁楚却并没有当成玩笑听,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好,你别再出去,以后去镇上买必需品去。”是他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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