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狗。不知道是野狗还是村民养,这狗也被今晚动静吓到,见着人发起疯来,冲着他叫得厉害。
立东哥教过,遇到大狗不能跑,要稳住,看它眼睛,用树枝或者衣服指着它,让它畏惧你。
方涵清拿着手里半截树枝在空中使劲挥舞几下,让自己气场看起来很凶,慢慢往后退。
正在这时蓦地声枪响,黑狗应声倒地,血流地。
方涵清猝不及防看到滩血在面前被雨水冲开,两眼闭昏过去。
他晕血并不是天生,而是在立东哥死之后开始。
医生说这是心理问题导致,脱敏做很久效果不大,他就懒得再去。
如果身体可以用这种方法记住个人,也挺好。
不知道过多久,方涵清朦朦胧胧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背着渡河。
是沈月天吗?方涵清迷迷糊糊又否定。
因为他感觉到这个人是寸头,头发扎到他脸上有点痒痒。
再加上这个人背很宽阔,就像……
不会。方涵清心里笑自己真是疯,去世六年人怎可能还活着。
那也许是自己死?
方涵清这想着,在满天大雨与大水泛滥中睁开眼。
他嗓子疼厉害,句“你是谁?”,听起来很是沙哑难听。背着他人愣愣,像是没听见样继续往前走。
“立东哥?”他喊出这三个字,眼泪霎时掉下来。
是假吗?骗人吧。他希望这是真,希望到可以拿自己切去换,又害怕只是生病出现幻觉或者昏迷时做场梦。
他紧紧抱住立东,攥着他衣服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好想你。真好想你啊。”
“是你回来看吗?”
“不要走好不好?”
方涵清在哭泣中絮絮叨叨说着话,抱紧那人脖子,眼泪与雨水混合着落到对方身上。
日日夜夜思念铺天盖地。段感情刚开始就被迫结束遗憾委屈与痛苦折磨得方涵清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
“知道。醒来你就不见。”方涵清觉得自己发烧,头疼得要裂开样。“但还是……还是要跟你说。好想你。真特别特别……特别想你。”
“你刚走时候,难受得……难受得心里很疼,疼得要死掉。”他小声呜咽着,像是受伤小动物。
方涵清支撑不住再次睡着时,似乎听到沈月天叫他名字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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