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浅月坐在矮榻上。
苍亭冷笑声,“战争是景世子挑起,如今又来这里悲天悯人吗?若论会装,天下谁人也不及你景世子。不,应该称呼慕容景,慕容后主。”
“悲天悯人到不会,只不过在做应该做事情而已。”容景挑眉,“苍少主确定战争是挑起?没有,夜氏便没有战争?江山还是以前江山?”见苍亭不语,他淡淡道:“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无论哪个都是。苍少主何须计较?你不是也有许多称呼?”
“如今将女人夺回来,再夺江山,到时候江山美人揽入怀中,你该得意。”苍亭扫云浅月眼。
容景淡淡道:“人活着,本就有所求,有所求是件好事儿,为何不该得意?”顿顿,他看着苍亭道:“苍少主如今可还有所求?是否早已经忘入世进天圣京城初衷?或许如今早已经被什东西给误初衷,不记得回家路。”
苍亭脸色忽然沉下来,“景世子是在提醒别忘找你身边女人报仇吗?”
“记得去年南疆因为夜霄祸乱,苍少主陪夜霄施水术要水淹七军,当时沈昭杀夜霄,身边女人念在十年前因她之故害你爷爷自刎,于是放你马。这难道不该抵消?”容景挑眉。
“当时不知道是该说眼拙,还是说你身边女人伪装得好。楚夫人这三个字牵连天下三国,南梁,南疆,西延,将天下人玩得团团转。好不得意吧!”苍亭冷声道。
“苍少主何必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在意东西,别人未必在意。你觉得们好不得意,但们偏偏没半丝得意感觉。”云浅月瞥眼苍亭,淡淡地开口,“数日前见你有种淡泊名利之感,今日再见你,发现苍少主情绪有些过激。不知是没想到自己沦为阶下囚,以这种方式见到容景,还是没想到蓝漪竟然能对你心狠到如此地步不惜背后对你下手也要拿下你?”
苍亭忽然沉默下来。
“应该是后者吧!”云浅月看着他。
苍亭脸色昏暗,忽然嘲讽地笑,“是有些没想到。”话落,他眉眼昏暗褪去,淡而冷地道:“但想到如何,没想到又如何?总归是两个阵营人。景世子要杀就杀,若让归顺,绝无可能。”
容景看着他,并未说话。
云浅月不知道苍亭心里在想什,但是直到这般境地他自然不会做个降将。苍亭有苍亭骄傲,但偏偏这种骄傲被蓝漪踩在脚下。他面对蓝漪,自小青梅竹马,可能有愧疚,于是,不管是青影相助也好,还是他愧疚让他终是败在蓝漪手里也罢。总归他是败,如今躺在这里,可想而知他心境。
这座营帐内时间静下来,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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