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那刻,他已经心灰意冷,但想到也许死,也许看着她嫁给别人,他便再不敢心灰意冷。哪怕是杀天地,灭九州,天下山河再不复存在,他也要她陪在身边。哪怕生不能同寝,也要死同穴,她必须只能是他,再无他人。
夜轻染不行!谁也不行!
“别告诉你这是跑面前哭来!”云浅月声音忽然响起。
容景身子蓦地僵。
云浅月看他眼,月牙白锦袍松散着未曾束好腰带,显然醒来便来她这里,脸埋在她手里,看不到他神色,但那浓重情绪还是感染她。她往回抽手,打算起身。
容景紧紧握住她手,不让她动,埋着脸并未抬起。
云浅月皱眉看着他,只看到白玉簪松散地挽着墨发,他蹲在床前,脸埋在她手里,固执地不松手,如此姿势,不适合他这样人,但是偏偏他做起来自然而然。依然人如玉,世无双,温润雅致,王侯不如。她看着看着,忽然来怒气,冷声道:“松手。”
容景手动下,又紧紧攥住,低声道:“不松。”
云浅月想甩开他,却是力气没有他大,瞪着他,却看不到他脸,她抬脚踢被子,薄薄被子打在他身上,将他半个人盖住,他动不动。她恼怒道:“那你想做什?”顿顿,她挑眉,“还想哭?看着,你最好哭个够。”
容景声不吭。
云浅月火气又往心口窜窜,看着他,“说话啊,你这样算什?”
容景静默片刻,低声问,“你原谅吗?”
云浅月可笑地看着他,压制不住怒意地道:“你是谁?你是慕容公子!身上血统多高贵,声望多高,多有本事。你都能杀天地,灭九州,让风月祭你精魂,敢不原谅你?”
容景忽然抬起头,看着她,嘴角笑意在他那张如玉容颜上蔓开,轻轻,浅浅,如雪似莲,动人心魄,迎上她怒意,语气温润轻柔地道:“原来这厉害,让你不敢不原谅吗?好,那就当你原谅,不准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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