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准,便派文公公来跟着接您。”关嬷嬷道。
云浅月点头,不再言语。
马车来到宫门口,关嬷嬷下车,给云浅月打开帘子,云浅月下车,走进宫门。
皇宫如既往地凄清,路走来,见不到几个人。
来到荣华宫,宫门口依然布置着御林军守卫,见她来到,齐齐见礼,打开宫门。
云浅月走进去。
荣华宫草木凋零,已经没有任何处植物有生机。她想着从老皇帝发丧之后,她晃两个月没见到太后,推开殿门,便闻到浓浓药味,她忽然想起那日她去四皇子府见赵可菡最后面。脚步停住,忽然有些不敢再往里面走。
这时,内殿内传来气息虚弱声音,“是月儿来吗?”
“是,姑姑。”云浅月应声。何等油尽灯枯,才能发出如此虚弱声音?
“进来!”太后虚弱声音再度响起。
云浅月站着不动,轻声道:“姑姑,身上带着凉气,就不进去,你有什话要与说,就这样说吧!”
“是不敢进来吗?”太后问。
云浅月默然,亲眼看到夜天倾自刎,亲眼看着赵可菡死在她怀里,如今明明知道她姑姑也会死,即便她如今是太后,肚子里怀着是夜氏种,但也是她姑姑啊,她自小就对她很好,她怎忍心看着她去死?也许,又死在她面前。
“进来吧!你放心,时半会儿还死不,你别怕。”皇后虚弱声音带着丝暖。
云浅月伸手挑开帘幕,内殿药味更浓,只见皇后如她想象般,形将骨枯,除拱起肚子,她已经瘦成皮包骨。面色苍白,没有血色,嘴唇发紫,整个人如风中飘零落叶,任人不忍直视,她看着她,迈不动脚步。
太后见她进来,倒是先对她笑,虚弱地招手,“以前你见,从来不是这副磨磨蹭蹭样子。”
“以前你也不是这个样子。”云浅月道。
“是啊,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太后轻叹声,见云浅月站在门口不动,她幽幽地道:“月儿,姑姑就快死,你难道真不想陪姑姑说会儿话吗?”
云浅月抬步走过去,来到床前。
太后伸手拉住她手,拽她坐在床边,气息虚弱地道:“这个孩子真是太磨人,前些日子还能下地走几步,如今是步也走不。”
云浅月看着她肚子沉默不语。
“月儿,听说你这些日子直住在荣王府?”太后转移话题,当真与她话起家常。
“嗯!”云浅月点头。
“你同景世子……如今还没有吧?”太后又问。
“嗯!”云浅月知道她问是什,点头。
“每日摄政王来时候,都会说些朝中事情与听,也会提起你。”太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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