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从南梁京城出来和顾少卿走夜山路,之后马不停蹄直未歇,跑两千多里回到京城,别说马受不,就是武功再好人也受不,她撑着口气回来,如今不止马累死,人也昏死过去。
感觉熟悉温暖怀抱接住她,她想睁开眼睛,很费力地去睁开,奈何试几次都无用,她最终放弃,任由自己陷入黑暗。
陷入黑暗前脑中有个安心想法,见到他就好,是打是骂反正她在这里,都由他。
在黑暗中沉陷,再无知觉。自然也不知道接住她那人在给她把脉后死死地瞪着她。
再次醒转,浑身酸痛,大脑中有意识,先听下四周动静,觉得安静至极,连半丝风丝也不闻,须臾,她疑惑地睁开眼睛。
四周漆黑片,她勉强地适应片刻,才在黑暗中看清屋中事物,熟悉环境,不是她想象荣王府紫竹院容景房间,而是她云王府浅月阁自己房间。她自己躺在自己床上,屋中除她外,再无别人,看起来是黑夜,她伸手揉揉额头,哑着嗓子喊声,“有谁在?凌莲?伊雪?”
“小姐,您醒?”外面立即传来声音。
“嗯!”云浅月应声。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凌莲和伊雪冲进来。几步就来到床前,凌莲伸手挑开帘账,看着云浅月,舒口气,“小姐,您睡三天,终于醒。”
云浅月闻言心灰,“怎睡这久?”
“您还说呢!你骑马回京累得虚脱,昏倒在荣王府门口,将马给累死,您人事不省。同时染寒热,高烧不退,吓死们。”伊雪立即道。
云浅月怔,“这严重?”
“可不是吗?据说当时景世子脸黑啊,青裳说在景世子身边十多年,可从来没看到景世子脸黑成那样过……”凌莲有些后怕地道:“幸好景世子医术高绝,开药方极其管用,否则话,您没准就跟那匹被累死马样,再也醒不来。”
“呸呸,凌莲,你胡说什?小姐如何能醒不来?”伊雪打凌莲下。
凌莲也意识到说不吉利话,立即噤声。
云浅月皱眉,想着她从半个月前出天圣京城跟着娘亲去南梁,后来转道去南疆,之后又马不停蹄去南梁,这番奔波未曾好好休养身体,后来帮南凌睿演戏,借河水和顾少卿离开,走夜山路,那时候大约就染寒气,却没好好注意,之后又路打马不停,奔波而回,身体劳累,极度透支,弄得回来这副样子也说得过去。她不禁唏嘘下,小心地问道:“容景呢?如今在哪里?”
凌莲和伊雪对看眼,没出声。
“嗯?”云浅月已经预算到最坏结果,“说吧,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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