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去歇着,去将给家毛驴备草拿些喂你外面那匹好马,稍后就给你炖鸡吃。”大娘连连道。
云浅月见她热情,大约是拿她这多银两心里过不去,非要做顿好吃给她,便不再推拒,笑着点头,“好!”
老妇人将她请进中间屋子,给她倒杯白水,就匆匆出去。
屋中陈设简单,面土炕,张木桌,几把椅子,个衣柜。
云浅月坐在靠窗桌子前看向窗外,只见老妇人抱抱干草出院子,门敞开着,她将干草放下后,可以看到踏雪欢喜地吃着,她走回来,关上门,向鸡舍里走去。不多时便听见鸡舍里发出鸡鸣声,须臾,她抓只很肥鸡出来,用草绳绑住鸡两条腿后扔在地上,又去小厨房拿刀,回来后将刀割在鸡脖子上,肥鸡弹两下不动。她放下鸡,从暖壶里取出热水倒进铁盆里,将宰杀鸡扔进去,之后就着热水开始扒鸡毛。
云浅月看着老妇人个人在院子里忙活,冷风吹来,更显她面前水盆里水滚热,冒着腾腾热气,她穿着棉袄棉裤,个人干得很是有劲,不多时还哼起山歌,显然心情极好。
云浅月嘴角不由露出笑意,这样平静生活,没有阴谋诡计,尔虞诈,刀光剑影,平凡且平淡,即便穷些,粗茶淡饭,有丈夫,有儿子,最寻常幸福,是她直以来,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遥不可及生活。
鸡毛都退干净之后,老妇人站起身,拿着鸡向厨房走去。
云浅月收回视线,端起杯子喝口水。虽然是白水,但是十分甘甜。她低下头,看着杯子中水,清澈干净,没有半丝杂质,她看着看着,忽然就有给容景写信想法。于是放下杯子,从包裹中拿出便携笔墨,铺开在桌子上,提笔抒写。
特制羽毛笔轻柔,落字娟秀。
云浅月先是提到南疆国舅,虽然知道大约已经有人将南疆国舅事情飞鸽传去天圣京城,但她还是自己与她又简单地陈述遍事件经过,之后便说到这家山野人家。说到老妇人,说到那只被杀鸡,说到杯白水,又说到她此时心情,零零碎碎,写整整两页,才罢手,将信纸折起来。
云浅月收起笔墨放进包裹,看向窗外,老妇人在厨房忙活,看不到人影,只听到叮叮当当声音,显然是在做炖鸡。她轻喊,“墨菊可在?”
“回浅月小姐,属下在。”墨菊应声。
“给你家公子传信!”云浅月将信纸扔出窗外,“接着!”
抹黑影出现在院中,接住信纸顷刻间消失,不过眨眼之间,连风丝都未惊起,墨菊声音从院外传音入密传来,“属下这就给公子传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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