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他下两道旨意,而是因为姑姑。”云浅月语气沉暗,低声道:“容景,你说,姑姑是不是拿她自己腹中孩子真当天子?”
“怎讲?”容景低声问。
“感觉姑姑不信任。”云浅月轻声道:“虽然仁慈,两千人命是人命,但心中清楚这不是太平盛世,不是人人平等时代,这里是铁血冷血王朝,不会因为这小小仁慈和两千性命而受夜天逸威胁。但是姑姑今日阻止,她自小看着长大,应该清楚是什样性情,不会对夜天逸妥协,但是她明知道不会去找夜天逸,还阻止,说不想让她府中孩子见血腥,实际上是不想见吧!”
容景拍拍云浅月头,温声道:“不想太多!姑姑还是喜欢你。”
“但是喜欢也没有她腹中孩子重要吧?”云浅月低声道:“她是不是觉得威胁到夜氏江山?是不是想起她府中孩子姓夜?是不是正视到她腹中孩子是如今天子?她想保住孩子,对夜天逸妥协,放弃?”
容景抱紧云浅月,不予置评地道:“你今日中午都未曾用膳吧?别想!”
云浅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个困顿网里面,挣脱不出,也砍不断这张网。这个时局在以种诡异情形僵持着,而她也跟着僵持。
容景看着云浅月,也不再说话,玉颜上染上抹暗影,极为浓郁。
马车走段距离,车帘被从外面掀开条缝,只鸟儿飞进来,落在容景肩头。
云浅月睁开眼睛,就见到这是只通体黑色鸟儿,和青啼般大小。腿上绑着张纸条,是墨色。她看向容景。
容景伸手解下纸条,缓缓打开,看眼之后,对云浅月道:“南疆王大限已到。”
云浅月怔,“不是有你给药,南疆王有半年寿命吗?从叶倩带云暮寒离开时候计算话应该还有两个月吧?”
“今年冬天来得急而冷寒,南疆地势原因,天圣京城干冷,而南疆便是阴冷。南疆王久病之体,靠药物支撑这久已经是极限,承受不住也是应该。”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点点头,“南疆王离世话,叶倩该继承王位吧?”
“嗯!”容景点头。
“秦丞相带着家眷今日离京,你知道吧?”云浅月又问。
“自然知道!”容景点头。
“那秦箐呢?”云浅月想起那日在荣王府遇到丞相府小公子秦箐,容景请他喝茶,后来她听说玉子书要离开,便忘问他这件事情,如今想起来。
“留下!”容景道。
云浅月挑眉,“怎个留下法?”
“他和五妹妹情投意合,愿意入赘荣王府。就留下。”容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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