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嬷嬷立即去。
云浅月不再说话,众人亦无人出声,这处静下来。
不多时,关嬷嬷取来手炉,云浅月伸手接过,塞进太后手里。太后温和地看云浅月眼,笑道:“还是月儿对姑姑知冷知暖。”
云浅月笑笑,看着太后枯瘦身子眼睛有些酸涩,低声道:“只要姑姑能好好,就开心!”
太后拍拍云浅月头,眼眶也有些湿。
“摄政王,吉时要开始,染小王爷还没有来,是否再派个人去催催?”张道长又道。
夜天逸目光看向宫门口方向,没说话。
“摄政王,要不老臣去催催犬子?”德亲王爷早已经站不住,容景和云浅月都来,夜轻染居然还没来。他总归是皇族脉子孙,自然不能不参加。
“再等片刻,夜轻染不会不来。”夜天逸摇摇头。
摄政王闻言只能点点头,焦急地看着宫门口方向。
又等片刻,眼看吉时将近,夜轻染终于出现在众人视线。依然如既往穿戴,如既往打扮,但众人还是觉得今日染小王爷和往日不同。不再张扬,不再洒脱,而是从内心散发出种宝剑磨砺后冷峭。
他步履沉稳,步步走来,昔日影子丝毫不见。
云浅月看着夜轻染,忽然从心底生出股苍凉,这种苍凉就如昨日他站在她院中般,令她遍体生寒。她收回目光,垂下眼皮,当没看到他来。
众人都看着夜轻染,无人说话。
不多时,夜轻染来到圣阳殿外,沙漏指着时间正是吉时整。
“开始吧!”夜天逸对钦天监吩咐句。
张道长连忙颔首,从袖中取出块方布,将布展开,他手抖,方布从他手中甩出,定在半空中。他高喊,“大行皇帝殡天,送葬!”
“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后宫妃嫔、灵台寺众僧等都齐齐跪地。
没跪人除皇后和云浅月外,只有容景。
“景世子,因何不跪?”夜天逸跪在地上,目光看向容景。
容景从来到之后,直静静站立,此时闻言,看着老皇帝棺木道:“先皇曾经下旨,容景可不跪。生不跪恩,死亦不跪。”
夜天逸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淡淡道:“虽未得皇上姑父特许,但他活着没跪,也不曾怪罪,如今死不跪,他亦不会怪罪。”
夜天逸收回视线,不再言语。众人亦无人言语。
张道长看容景、云浅月、夜天逸三人眼,开始朗诵方布上字。
云浅月看着悬在上空那块方布,想着这张道长倒是有几分能耐,不过这也无非是他用气劲而已,上面满满文字记载无非是老皇帝这生功勋。历代皇上驾崩,都喜称颂功勋,而不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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