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睛似乎还被糊着。
“不出去!”容景摇头。
“你……”夜轻染手攥成拳头,似乎要起身。
“好,他在发热呢!你就网开面吧!”云浅月从棚顶收回视线,实在看不过去,生怕夜轻染怒之下掉下床,那他伤口就彻底裂开。就真麻烦。她连忙拽住容景,拉着他向外走去。
“反正他这副弱样子也已经被看过,不看玉体也没什,估计也没什看头。”容景很好说话地任云浅月拉着向外走去。
床板“砰”地声,发出很大响动。
云浅月连忙回头,见夜轻染似乎坐起身,但又无力地跌回去,她刚要说话,两名隐卫已经走进来,她转回身,连忙对二人道:“给他用酒搓身降温,注意着点儿,错开他伤口。别伤他。”
“是!”两名隐卫应声,向里面走去。
云浅月拉着容景迈出门槛,容景挥手,房门无声地关上,他反手拉着云浅月,足尖轻点,飘身上房顶,又选处,拉着云浅月坐下。
“你回府?”云浅月偏头问容景。
容景“嗯”声。
“怎不歇着又过来?”云浅月又问。
容景偏过头,挑挑眉,“不过来你就准备照顾他?让他直抓着你手?你在房间,给他脱衣服降温?”
云浅月轻咳声,压低声音道:“他在这里发热,总不能不管他。”
容景微微哼声,“他是德亲王府小王爷,多少人愿意管他,不是没人管阿猫阿狗,只要你将他送回德亲王府,德亲王府人都会将他当爷供着。苦不着你。”
“话虽然这说,但不太好吧!他总归对不错。”云浅月扁扁嘴。
“看你不是心善,是烂心!”容景叱云浅月句。
云浅月失语。
容景不再说话,甩开她手,身子向后仰,躺在房顶上,闭上眼睛。
云浅月看着他,这副样子说是生气,也不像生气,说不像生气,但又有那点儿生气。她盯着他看片刻,忽然也躺下,窝进他怀里,讨好地道:“这个家伙也算和咱们俩起长大,他是夜家唯个另类,你对他也是看得上眼是不?他不同于别人。即便咱们和他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总归是不同别人。立场虽然不对,但不妨碍私下相交。如今不是还没有真正破脸嘛,而且也不见得会破脸,真要兵戎相见那刻,咱们也不会客气是不是?但你看他现在那弱,咱们就管他管吧!他对多好呀,想想那条胭脂赤练蛇,再想想他直处处维护。将心比心,这不忍心弃他不顾也应该不是?”
容景微哼声。
“你哼什?”云浅月用胳膊撞他,“难道说得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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