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回来,行人进房间,容枫将容景放在床上。
云浅月推开凌莲,几步来到床前,抓住容景手,焦急地得对容枫道:“容枫,你快给他把脉开药,他……他怎会受这重伤,苍亭武功再高,能将他伤成这样吗?”
“月儿,你先别急!”容枫神色镇定,“先给景世子把脉!”
云浅月慌乱地点点头,身子半跪在床边,抓着容景只手不松开。
容枫只能拿过容景没被云浅月攥住那只手把脉,手指刚触到脉搏,眉头便深深蹙起。
云浅月瞬不瞬地看着容景脸,此时躺在床上,才看到他脸异常苍白,唇角有凝固血迹,她想起当时回头看到他吐出那口血轰然倒塌情形,心就揪起来,疼得不能自己。此时后悔死,她应该刚到紫枫林就拉着他回府来,不该将自己气怒发到他身上。这点儿小事儿而已,有什大不呢!两个人爱情,总要有方退步,只要他好好,对她温柔含笑,缱绻依偎,她退步又如何?她有着两世经历,就让他让又怎样?多哄哄他又怎样?他能对她气怒冷脸,比他躺在这里要好得多。
“本就体格虚弱,血脉亏损,又积劳成疾,不得休息。且大约两日前动身手受重创,未曾调理修养,日夜奔波,过于疲劳,不堪重负。今日又动手,拼内力,伤肺腑。新伤加上旧伤,才会如此。”容枫放下手,对云浅月道。
云浅月握着容景手紧,据弦歌说那日他顶着雨出京城治水时就染寒热,后来怏怏数日才好,未曾好好休息,这些日子又治水日夜不休,积劳成疾。两日前受重创?那也就是从河谷县回来路上与人动手吧?没有调理,居然又和苍亭动手,怪不得受这重伤。她看着容枫,脸色比容景还白,“给他开方子吧!”
容枫点点头,起身向桌前走去。
凌莲和伊雪心里惊骇,连忙过去给容枫侍候笔墨。
云浅月将容景另只手也攥到手里,想着他千里奔波而回,受伤也来不及调理,大约就是想和她过中秋,可是她居然……她垂下头,将脸埋进他手中,往日温润手此时清清凉凉,甚至透着丝寒意,他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在本来就受伤又疲于奔波身体不堪重荷情况下从苍亭手中夺回那块玉佩……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两滴,静谧无声。
容枫将药方递给凌莲和伊雪,二人拿着药方立即走下去。他转身看向床前,云浅月肩膀细微地抖动,他抬步走过来,将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拍两下,温和地安慰,“月儿,景世子受伤虽重,但比他以前寒毒隐疾要轻千万倍,不用担心,修养几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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