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雨依然在下。即便浅月阁这几日门窗紧闭,屋中空气还是沾染潮湿味道。似乎连屋中器具、桌案、以及地面玉石砖都蒙上层水汽。
云浅月经过几日休息,身体终于轻松不少,她看着窗外,窗外白茫茫片,浅月阁笼罩在雨中,所有物事儿被洗刷得干二净。她眉心间不由露出忧色。虽然她喜欢与容景这般窝在处偷得浮生几日闲,但也不禁为外面百姓担忧。轻轻叹口气道:“这样雨怕还是要持续几日!”
“嗯!”容景应声,眉心间隐隐也露出忧色。
“想必外面已经多处发水!雨水虽好,是农田灌溉之物,但物极必反。这样大雨再下下去话,就成水灾。天圣如今本就风雨飘摇,如今这场大雨来,更是雪山加霜。”云浅月又道。
“已经成水灾!”容景目光也看向窗外,“昨日晚上皇上已经收到各地奏折。很多州县堤坝决堤,水淹农舍良田不计其数。这雨即便此时停,天圣百姓也倾塌半。”
“想想这样大雨就定会很严重。”云浅月道,“不过这里多处州县堤坝都是不合格,若是合格话,也不至于损失太多。”
“天圣安逸太久,*员行腐之风盛行。更何况连年干旱,盼雨还来不及,又怎会防整堤坝?但谁会想到突如其来这场大雨下个没完,皇上英明睿智,如今怕是要急火攻心。”容景慢悠悠地道。
“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他是不懂,只懂得阴险筹谋算计臣子,只懂得如何中央集权,让他臣子都个个寒心,分崩离析,最后变成孤家寡人算。”云浅月叱声。
容景淡淡笑,并不接话。
“如今都哪几个地方没受灾?或者受灾比较小?”云浅月问。虽然容景身在庐中,尽管这几日她直陪她在起,连半步都没踏出浅月阁,但她知道容景每日都会有外面讯息递进来。他身在庐中,也能坐观天下。她觉得如今天下情形他比老皇帝要清楚。
“除北疆,天圣国土覆盖地方几乎所有州县都受到水灾,只不过有些地方轻,有些地方重而已。这场大雨面积太广,各处避无可避。”容景偏头看云浅月眼,温声道。但提到北疆时看云浅月那眼意味浓郁。
云浅月接受到容景眼光,扯开嘴角笑下。当初夜天逸只身去北疆,后来慢慢步步地将北疆拢在手中,是她步步跟着帮助他将北疆建设起来。尤其是关于北疆荒山开垦,堤坝良田,开山引水等等,她将前世所学东西能用得都用在北疆。对堤坝更是严格要求。尽管北疆这些年也很旱,但她主张精益求精。每处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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