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凌莲轻声道:“你将扶到床上。”
凌莲应声,扶着云浅月向床上走去。来到床前,将她扶着坐在床上,蹲下身子,给她褪去鞋子,又扶着她躺好,给她盖上被子。
云浅月闭上眼睛,疲惫地道:“你去吧!”
“要不奴婢在这里陪您,让伊雪自己去荣王府?”凌莲见云浅月模样不放心。站在床前不动。担忧地看着她。从来到小姐身边这长时间,她还没见到她这个模样,看让人心疼。
“不用!没事儿。躺会儿就好!”云浅月摆摆手。
凌莲见云浅月坚持,也不忤逆她,点点头,给她掖掖被角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想起窗子没关,回来关上窗子,落下帘幕,这才走出去。随着她走出,房门被从外面关上。隔绝外面飘进来风丝。
屋中静静,云浅月脑中却不平静。她有些不明白,为什心很平静,可是大脑却不平静。她想着人大脑是和心可以分开吗?脑中所想不是心中所想?或者是心中所想不是脑中所想?那些本来早已经遗忘记忆波波传来。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打打闹闹,那些并肩作战,那些九死生……像电影般回放。
十五年时间,那些曾经过往依然仿佛昨日,如此清晰。甚至清晰到她还能记得住小七眉眼,他惯有神情语气,以及清俊秀挺身影。如何忘?
不知何时,大脑已经陷入团混乱。她似乎迷迷糊糊睡去,又似乎没睡着。
不知道过多久,她似乎听到身边有人说话,有人焦急地对她轻喊,有人推她,她身子乏得厉害,费很大力气才睁开眼睛。只见凌莲和伊雪站着床前,皆是脸慌乱焦急地看着她。
“小姐,您醒?您在发热,奴婢给您找太医吧?”凌莲见云浅月醒来,焦急地道。
“是啊,奴婢去找太医,您确是在发热。奴婢二人医术涉猎不深,不敢乱开方子。”伊雪也连忙道。
云浅月睁着眼睛看会儿,眼皮便酸得厉害,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应声。
凌莲似乎让伊雪照看云浅月,自己则匆匆跑出去。
云浅月想着她多久没发热?怎就突然发热呢?可是她只感觉太乏,想睡,却又睡不太着,只感觉脑袋发沉,却没感觉身上有多热,或者是有多冷。
不知过多久,屋中又有人说话,有人过来给她把脉,她感觉双微微带着凉意手放在她手腕处,这手感觉有些熟悉。她感觉自己被那凉意激得似乎哆嗦下,不多时那手拿开,她又沉沉睡去。
不知道又过多久,似乎有人将她扶起,伸手轻轻拍她,动作有些温柔,身上气息纯净如雪,让她混沌大脑有些微清醒,她再次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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