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案几上搁着匣清泉香饼,忽然回眸看叶子,勾起小指头:“你过来。”
叶子小心翼翼地挨过去,潘宝璐与她附耳说席话。
叶子有些困惑:“啊?”
潘宝璐拍她脸下:“就这点事还没听明白?你要是死定是蠢死。”
叶子唯唯诺诺应道:“哦,哦,明白,这就去。”
潘宝璐催促:“事不宜迟,快去!”
叶子取过房中那匣清泉香饼,匆匆退下。
黄昏时刘娥如约来到韩氏香木堂,掌柜笑脸相迎,取出她预订清泉香饼递给刘娥,刘娥检视下,装进身边篮子里。
在门外守候多时叶子此刻带着位提着篮子小丫鬟匆匆进来,朝掌柜笑道:“请问订香药备好?”
掌柜诧异:“咦,你订是什?怎不记得……”
“哎呀,早晨不是说过……”叶子似着急解释,快步上前,却装作脚下滑,朝柜台前刘娥倒去,直把刘娥扑倒在地上。刘娥提着篮子因此跌落在地,其中清泉香饼匣子滚落出来。
叶子爬起来扶起刘娥,口中直道:“对不住对不住!姑娘衣裳被弄脏,给你拍拍呀……”
叶子手忙脚乱地拍打刘娥衣裳,趁机把她拉过来背朝篮子。
与此同时,叶子带来小丫鬟背对她们蹲下来,貌似收拾刘娥篮子遗落香饼,实则飞快地用自己带来香饼与其掉包。
小丫鬟整理好刘娥篮子,递回给刘娥:“姑娘,你东西。”
叶子仍在跟刘娥不停道歉。刘娥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淡淡说“没事”,顺手把小丫鬟递过来篮子接过,未细看。
待刘娥离开,叶子吁口气,拭拭额头上汗,对小丫鬟道:“们走。”
小丫鬟提着已掉包香饼随叶子疾步出门,脸懵懂掌柜追出去,扬声喊道:“叶子姑娘,你到底要买什呀?”
叶子回到潘宝璐房中时候,潘宝璐正恶狠狠地高举团扇去打她那正吟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鹦鹉,见叶子进来,怒问:“这诗是你教她?”
叶子低首嚅嗫道:“姑娘不是让教它几首诗,念给国公和夫人听……”
潘宝璐以团扇去拍叶子头:“诗成千上万,你怎偏偏选这首?”
叶子躲闪着答:“这首简单嘛……”见潘宝璐不依不饶还要打她,叶子忙话锋转,“姑娘,你让办事都办妥!”
潘宝璐果然应声而停,问:“刘娥没有发现吧?”
叶子赔笑道:“没有,姑娘放心。”
潘宝璐设想掉包清泉香饼将会引发后果,不禁挑动眉毛,露出志得意满微笑。
陈国夫人身染沉疴,近日越发严重,整日昏睡,饮食难进。赵廷美心急如焚,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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