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肯定刘氏说辞,塞住徐家和刘娥舅母嘴。也是看你为帮刘氏急于出头,才为她说话……你处处提大宋律法,却又可知,你目前布衣白身,若按律法,又岂能在庭上帮腔分析案情?”
苏易简沉默。何光逢笑着拍拍他肩:“虽说法不容情,但也并非全无应变通融余地。这些为官之道,待你出仕之后再慢慢体会吧。”
苏易简从县衙内出来,刘娥与龚美迎上。苏易简与刘娥之前已认出对方就是吊桥处相逢之人,却均未说破,两厢只是微笑。
龚美先开口:“苏解元,这次多亏你仗义直言,义妹才逃过劫,请受等拜。”
龚美与刘娥朝苏易简行礼,苏易简忙以手虚扶,道:“二位不必多礼。易简只是依照律法判断是非,你们位是忠良之后,位乃侠义之士,本无过错,自可逢凶化吉。”
刘娥摆首:“虽无过错,但若遇上个糊涂官儿来断案,后果也不堪设想。多谢苏解元于危难之际相助。今年春闱,刘娥祝苏解元高中状元,将来封侯拜相,为万民谋福。”
苏易简含笑作揖:“谢刘姑娘吉言……姑娘官司虽已结,但舅母家是回不得。徐员外铩羽而归,必不甘心,多半还会再生事端。此地亦不可久留。却不知姑娘如今有何打算?”
刘娥两睫微低,时无言。
苏易简见状道:“适才县衙内,姑娘曾提起秦王,却不知秦王有意为姑娘定亲事,可属实?”
刘娥道:“那是杜撰,想用秦王来打消他们抓回去念头……不过父亲确实曾随秦王出生入死,秦王十分看重他。母亲临终前曾与说过,若舅舅家待不下去,可设法进京去找秦王,秦王必会善待。”
苏易简遂建议:“既如此,姑娘不如赴京投奔秦王,有秦王庇护,便无人再拿婚事与你为难。”
刘娥迟疑:“只是此地赴京山水迢遥……”
龚美从旁道:“无妨,护送妹妹去便是。早听说东京汴梁繁华无比,正想去见识下。”
苏易简亦颔首:“如此甚好。也将赴京,说不定在京城还有相见之时。”
龚美笑道:“那就这样定。”
三人相视而笑。
苏易简与刘娥、龚美虽同时启程,但并不同行。苏易简心无旁骛,径直乘马赴京,而刘娥与龚美路步行,偶尔搭车,中途往往会停下来摆摊做点小生意筹集路费,待终于抵达东京汴梁城时,已值季春。
两人久慕京城盛名,从南薰门进入,路走到州桥,直好奇地左右张望。但见城廓高耸,楼阁鳞次栉比,汴河之中烟波浩渺,店铺林立,百肆杂陈,派大都市景象,果然迥异于华阳,惟街上行人不多,且都行色匆匆。
龚美有些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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