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知府。”
“子纯虽然没有升迁,可吏部人提起来哪个不伸大拇指赞声。”徐令宜笑道,“看他在那里做得挺滋润,这些事就别计较。”然后问起盛哥儿婚事来:“定在什日子?”盛哥儿媳妇,是钱明同科女儿,姓黄,父亲在临潼任知县。两家去年就下小定,因为碰到国丧,索性推迟到今年。
“定在十月十四日。”
徐令宜听着有些意外。
十娘解释道:“五姐想在文登办酒席,所以把日子定在下半年。”
“她不是觉得文登不好吗?”徐令宜笑道,“子纯来请几次她都不愿意去。没想到这次这样给子纯面子。”
十娘不想多说。
五娘觉得文登不好,长年寓居燕京。燕京虽好,却只有他们这些亲戚。文登虽然远,钱明却是那里父母官。亲戚不管多远,这礼总是要随。父母官却不同,碰到,自然要随礼,碰不到,可以不随……要不然,五娘也不会去文登。“五姐这几天就要带着盛哥儿和细姐儿去文登,”她笑道,“和四姐、十二妹商量下,想早点把随礼送过去。这样她们手里也多笔钱,到文登置办东西也方便些。”随后两人又商量随礼事,第二天十娘就和四娘、十二娘起去四象胡同。
五娘正在收拾东西。
她惯用东西还都摆在原来地方,只有五、六个箱笼,装她换洗衣裳。
看见她们来,五娘笑着把她们迎到内室:“明年盛哥儿要回四川宜春参加院试,来来回来挺麻烦,让他直接从文登回四川。等过年,再带着新媳妇去认门。”
“那们就提前恭祝盛哥儿能考中秀才!”十二娘笑盈盈地道。
她小叔子去年中进士,又考中庶吉士,如果在翰林院做侍讲。因为王泽是中途中断学业,两人对孩子课业抓得很紧,平时说话也喜欢讲谁家谁考秀才,谁家谁中举人之类话。
五娘笑盈盈道谢。
有人进来奉茶。
四娘朝着十娘使眼色。
十娘装做没有看见。
十二娘却愣,望着奉茶:“这,这不是灼桃吗?”
“是啊!”五娘快快地应句,“盛哥儿要成亲,家里事多,就让灼桃回来帮帮。”说着,像赶苍蝇似地朝灼桃挥挥手,“你下去帮盛哥儿收拾东西吧,这里有玉兰服伺就行!”
灼桃嘻嘻地道:“都忙着帮太太收拾箱笼,看着人手不足……”五娘皱起眉头。
灼桃忙打住话,曲膝行礼退下去。
十二娘朝十娘望去,见十娘垂眼睑喝茶,副风轻云淡模样,也学着她样子低头喝口茶,和五娘说起盛哥儿学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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