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
章憨态（上）
婆婆这是在敲打她呢！
姜氏面如素缟。
问她是不是读过史经，是在说她牝鸡司晨，读
不该读
书，起不该起心思，管男人事务；说起王家姑奶奶事，是在指责她不应该当着伯母面置疑徐嗣谆决定，在娘家人面前泼徐嗣谆面子，也让她显得粗俗无礼，没有教养。
她心里只觉得委屈。
“在家从父，出嫁从头夫”。嫁人女人，不管娘家有多显赫，和夫家却是荣俱荣，损俱损。这个道理她怎
不懂。可徐嗣谆……要不是担心他，她又怎会节外生枝？哪个女人不希望嫁个男人如参天大树，护她周全，让她不受风吹雨打，心意躲在树下做那贤妻、孝媳。
可这些话，她怎敢当着婆婆说！
说出来，又是宗罪。
妻以夫贵。满燕京人都说她婆婆贤良淑德，温和敦厚，可如果没有公公处处维护，婆婆能有这样名声吗？
“母亲，全是
错。”姜氏缓缓地站起来，只觉眼前发花，“是考虑不周全。”她说着，慢慢地跪到十娘面前，“以后再也不敢，还请母亲息怒。”
翠儿死，陶妈妈结局，都让十娘心有所感。她有些事，她能明白，也能理解，却没有办法去做。从这点上讲，她并不合适管理徐府内宅。她就盼着徐嗣谆早点成亲，盼着姜氏是个精明能干，进门后能帮着管理徐府内宅。到时候她也可以从这些琐事从解脱出来，过些悠闲日子。
当然，她也知道理想和现实差距。
精明能干人，都比较好强；好强人，都会有自己想法。她才早早地在重要位置上安置自己人。这样来，她进可攻，退可守。只要姜氏给她应有尊重，她也就会给姜氏应该有尊重。
所以姜氏进门，她就想让姜氏帮她管些家务事，看看姜氏禀性和能力。虽然徐令宜没有同意，她却直仔细地观察着姜氏。
帮且徐嗣谆认识错误，通过年节礼想到太子、雍王关系，管着徐嗣谆不率性行事……十娘觉得姜氏不仅机敏，而且行事还颇有手段。如果能再把握好分寸，徐嗣谆身边有她帮衬，未曾不是件好事。
她这才起敲打姜氏念头。
“快起来！”十娘淡淡地道，“有什话好好说就是。这样跪着也不能解决办法！”
姜氏心里像车轱辘似，七上八下。
听婆婆这口气，自己就是认错也不会轻易揭过。
她只觉得嘴里像含苦胆似不是滋味。
“母亲教训是！”她忐忑不安地站起来，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是将是什。
“向觉得，女孩子读些经史有好处。”十娘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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