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两人都朝这边望过来。
阿金忙曲膝行礼,谨哥儿脸上立刻绽开灿烂笑容。
“娘,娘!”他把笔放在甜白瓷笔架上,张着手臂在大炕上跳着。
十娘笑着上前抱儿子:“在干什呢?”声音温柔如三月微风。
谨哥儿扑在母亲怀里,笑容更灿烂。
“在画画呢!”说着,拿起炕桌上澄心纸,“您看!”
画上布满深道浅道墨迹,根本不知道画是什东西。
没等十娘问,谨哥儿也道:“这是画竹子。”
“那哪里是竹竿?哪里是竹叶啊?”十娘坐到炕边,问儿子。
谨哥儿指几条粗些竖墨痕:“这是竹竿。”又指几条短点、布局比较凌乱墨痕,“这是叶子!”
十娘仔细看看,道:“难怪分不出什是竹竿什是竹叶。谨哥儿竹竿没有竹结。”说着,就拿笔在另张澄心纸上画几笔,立刻勾勒出清竹影子。
谨哥儿歪着脑袋看半天:“娘画得不对。去二伯母那里看,二伯母院子里竹子都是大群群长在起。”
那个是写实,这个是写意好不好?
可对个五岁小孩子,说这些他也听不懂啊。
十娘无奈地笑着摸摸谨哥儿头:“可谨哥儿画也不对啊!要不,你去问问四哥和五哥先生,这竹该怎画!”
谨哥儿点头,立刻要穿鞋去问。
阿金忙拦着:“六少爷,这个时候赵先生只怕还在讲课。们下午再去也不迟。”
“下午难道就不讲课?”他把阿金问愣。
十娘倒是鼓励孩子坐立起行,笑着示意阿金给谨哥儿穿鞋。
竺香进来:“夫人,那几个小厮都叫到垂花门。”
“让他们在那里先等着。”十娘道,“你去把白总管叫进来。”
竺香应声而去。
谨哥儿好奇地望着十娘。
十娘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娘要好好地惩戒惩戒那几个捡爆竹给你小厮!”
“可是,”谨哥儿不解地道,“是让他们捡爆竹啊!他们不是应该听话吗?”
“娘曾经教过你,不孝有三。你还记得是哪三条吗?”十娘温和地问儿子。
谨哥儿想半天,仰头抿嘴望着母亲笑:“无后为大!”
十娘也笑起来。
让他把三条都背会,以他年纪确有点难度。
“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十娘细细地向他解释,“……你看,连父母错都要指出来才算孝顺。何况他们这些做仆妇?明知道你不对,为让你高兴,还帮着你捡爆竹。而且你五哥阻止你,那些小厮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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