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回门,男方也就要开始拆棚、撤座、撤灶。外院管事、小厮们忙得团团转,内院管事妈妈们也不轻松。打扫庭院、归还陈设、清点东西、结算茶点酒筵数量,哪桩哪件都要报到十娘这里来。尽管如此,十娘还是把所有事都朝后挪挪,先叫红纹来问谨哥儿情况:“这两天都做些什?”
以她对儿子解,谨哥儿饿会找丫鬟、妈妈要吃,冷会去要穿。她唯担心他闯祸大家还帮他死死瞒着。
好在红纹也有自己担心——这次虽然没有出事,但不保证下次也会这样幸运。侯爷把六少爷看得金贵,每到大年三十都会打赏她们这些在六少爷身边服侍五十两银子,比得上外院个管事。为这个,顾妈妈直不想出去,现在出去,还想着法子托人把她妹妹弄进来服侍六少爷。要是六少爷有个什闪失,她们可是比别丫鬟、妈妈都多拿五十两银子……想到这里,她心里就阵发寒。
在十娘身边转悠好几天,可惜直没有机会在十娘面前答上话。
现在十娘主动提起来,她哪里还敢犹豫,忙将那天事五十地告诉十娘。
“……两位少爷会内院、会外院,有些地方们不好跟着,就托黄小毛、刘二武看着。先前还好好。到迎嫁妆那天,孙老侯爷特意让人叫六少爷和七少爷过去说话,黄小毛和刘二武不敢进去,在门外等。可直等到五爷送孙老侯爷出府,六少爷和七少爷都没有出来,两人进花厅里找,结果花厅里当差小厮、丫鬟个个掩嘴笑,就是不告诉他们人去哪里。两个人求爷爷告奶奶,这才有个丫鬟偷偷指指暖阁,还说,这是六少爷吩咐,让不告诉俩人。
“俩人忙进去找,却不见人。这下子满屋人才慌手脚。黄小毛和刘二武个在花厅附近找,个来内院报信……奴婢找到六少爷时候,六少爷正和七少爷拿着香烛在放爆竹……见那几个小厮对五少爷无礼,奴婢就上去喝斥番……这惩戒仆妇是妈妈们管事,奴婢不过是在六少爷屋里当差,仗六少爷势,不敢坏六少爷名声,只把那些人吓散。又怕六少爷冒冒然去找管事,找到是个只知道巴结奉承、迎合主子,赶狼来虎,就陪着六少爷去白总管那里……后来六少爷又去找侯爷……奴婢这才得空让人给黄小毛和刘二武报信,说六少爷和七少爷找到,可自己却不敢走,直陪着六少爷……”
不管怎样,徐嗣诫也是主子,为巴结上谨哥儿,竟然连徐嗣诫都不放在眼里,可见心有多大!
十娘最恨那些为己之利诱动那些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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