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目跟着她回
水榭。
她们前脚到，文姨娘后脚就赶来。
“夫人找
有什
事？”
十
娘请她到炕前
绣墩上坐，指炕桌上帐册：“要去陈家吃喜酒，你和琥珀把这帐对对。”
满屋子里人愕然。
“这……”文姨娘额头有细细汗。
“要不是想碰碰兰亭，陈阁老那边，就让回事处管事们去。”十娘道，“眼看着来不及，只好请文姨娘多费费心。”
文姨娘听牙咬，应下来：“夫人尽管放心去，帮着琥珀姑娘把这帐对对。”
十娘点头，随意吃点心，去陈阁老家。
燕京居，大不易。
陈阁老住在城西水葫芦胡同，胡同狭窄，马车溜停到大街上。虽然打着永平侯府招牌马车夫纷纷让路，但也用大半个时辰才进陈阁老院门。
周夫人、李夫人等人都在。大家纷纷上前和十娘打招呼。但大部分妇人都很陌生。周夫人低声道：“都是六部*员家女眷，也不十分熟悉。”
十娘点头，看见甘夫人大嫂——那位通政使夫人。
她笑着上前去打招呼。
甘夫人嫂嫂就给十娘引荐几位侍郎、学士夫人。
多数比她年长，丈夫品阶却比徐令宜低。
大家都矜持地和她微笑点头。
十娘恭敬地回礼，然后笑着和甘夫人嫂嫂闲话：“怎没见兰亭？”
“说是梁夫人身体微恙。”甘夫人嫂嫂笑道，“婆媳都没有到！”
十娘有些失望，并不掩饰：“还准备会会兰亭！”
甘夫人嫂嫂听着就朝着她使个眼色。
两人不动声色地站到个僻静地方。
甘夫人嫂嫂这才低声道：“听说前两天陈大人和梁大人在皇上面前吵起来！”
十娘大吃惊。
甘夫人嫂嫂声音又压低几分：“说是为开海禁事！”说着，轻轻叹口气，“听说建安蒋家也给扯进来，还给皇上上书，力陈开海禁危害。只希望别连累到曹娥就好！”
十娘陪着她感叹几句，有小丫鬟进来请大家到花厅吃茶点。
众人移到花厅。
十娘和周夫人、李夫人等人坐在起。
两人都要求娶贞姐儿，面对着面坐着，自然不好提这事，都不约而同地回避着，反而说些与此不相干。待找到机会，又都分别问起贞姐儿来。
“如今跟着学女红。”十娘笑道，“和太夫人都觉得是说亲时候，可侯爷还觉得贞姐儿太小。只好先准备准备。”
周夫人听不以为然：“谁家说就成。三书六礼下来，也得要个三、四年。快劝侯爷别婆婆妈**。”
李夫人听却笑道：“这物以稀为贵。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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