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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
十
娘低头，看见甘夫人噙满泪水
眼睛。
“孩子没
！”她话出口，泪如泉涌。
孩子没？谁孩子没？
甘夫人吗？
十娘目光不禁落在甘夫人腹部。
雁容却是神色大变，个手势，立刻把屋里服侍带下去，自己守在门口。
而十娘念头起，就立刻推翻自己猜测。
甘夫人膝下空虚，曹娥、兰亭和忠勤伯几个儿子都是嫡妻所生。如果是甘夫人，中年得子，那可是件大喜事，虽然不至于众星拱月，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为兰亭婚事忙进忙出！
思忖间，甘夫人已哽咽道：“年轻时候，伯爷怕
生儿子会动心思，直防着……想着是续弦，半路夫妻，伯爷不放心也是正常……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真心对他好，真心对孩子们好，他迟迟早早会明白是个怎样……可不曾想到……”甘夫人低泣起来，“现在伯爷想为留个依靠，世子爷却开始担心……他都是要做外公人，不过是通房生养在名下，就这样也容不下吗？”她说着，捂着嘴呜呜地低声哭起来。
添箱时缺席，甘大*奶兴奋神色，今天晕倒。都有答案。
十娘望着就是哭，也不敢肆无忌惮放声大哭甘夫人，不禁泪盈于睫。
“既然伯爷有心，孩子没，以后再生就是！”她言不由衷地安慰着甘夫人，“您也别太伤心，身子骨要紧！”
“再生……”甘夫人怅然若失地轻轻摇摇头，“伯爷年纪大……以后没机会……”晶莹眼泪就顺着甘夫人面颊落在枕头上，立刻洇成团殷红色。她却紧紧地咬唇，好像怕自己伤心感动之下说出什
不妥当话来似。
十娘落下泪来。
又怕糊妆容，忙掏帕子擦着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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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送走甘夫人以后，十娘偶尔会个人时候发发呆。
琥珀见不免担心：“夫人，过这两天就好！”
“没事！”十娘道，“只是在想事情。”
随着十娘开始主持中馈，她们接触人更多，面临事也更多。琥珀有时候都要仔细理理思路，更何况是十娘！
琥珀不敢打扰，只能在生活起居上细心地照顾她。
亲自洗樱桃用水晶碟子装捧过去。
贞姐儿从威北侯府回来。
十娘招呼她吃樱桃：“快去洗手来吃樱桃！”
雁容等人忙打水给贞姐儿净脸净手。
贞姐儿亲亲热热地坐到十娘身边。
“怎样？”十娘推推装着樱桃水晶碟子，“那边还热闹吧？”
贞姐儿连连点头：“芳姐儿和她两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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