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奉茶,又有姨娘们进来问安,正喧阗着,徐令宜回来。
看屋里热热闹闹,谆哥和徐嗣诫个坐在十娘身边,个趴在十娘怀里,他嘴角就不觉地翘起来。
“这早就回来!”
大家忙起身行礼。
“安成公主怕吵,大家打会牌就散。”
徐令宜点头,去净房更衣,乔莲房就跟过去。
秦姨娘低睑垂目,副没有看见样子。文姨娘则打量十娘眼。
妾不过是比丫鬟身份高点仆妇罢,有什好在意。
十娘不动声色,吩咐丫鬟:“看看太夫人回来没有?”
小丫鬟跑着去。
十娘就和谆哥卿天:“三位哥哥没有陪你吗?他们都去做什?”
谆哥嘟嘴:“他们不让跟着。神神秘秘,关在屋里说话。”
小孩子通常都喜欢和比自己大孩子玩。
十娘笑道:“所以你来找诫哥玩。”
他点头,不满地道:“告诉五弟踢毽子,他总不好好学。”
也许徐嗣诫对这没什兴趣吧?
十娘笑着,就听见男子低醇声音:“学什踢毽子。好好背《幼学》。等正月过就要去族学里上学。”
她抬头,看见徐令宜换身墨绿色锦缎道袍从净房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态度恭谦乔莲房。
孩子也是有自尊心。
十娘立刻笑道:“时候不早,大家都散吧!”
徐令宜还欲说说谆哥,见十娘开口,就把话咽下去。
十娘却怕他还拉着谆哥训斥,亲自把谆哥送到门口。
回来问徐令宜:“这几天还好吧?”
“还好。”徐令宜懒懒地依在大迎枕上,“就是御史弹劾话都说不到点子上去。准备明天安排人写折子上去——要知道,弹劾人越多,皇上心里就越不安。”
这句话十娘听得懂。
没有哪个皇上喜欢大臣结党,徐令宜事可大可小,如果有很多很多人都揪着不放,皇上就要考虑这其中奥妙。
“难道区家没什动静?”她沉吟道,“这样好机会,区家不可能放弃啊!如果真放弃……那区家可就真不能小视。”
“不是他们放弃。”徐令宜淡淡地道,“是在燕京他们不能像在福建那样如臂使指罢。”又见十娘情绪不高,道,“怎?累?”
十娘过片刻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问自己。遂笑道:“还好。只是公主们规矩都很多,不如在永昌侯家那样自在。”然后把王琅事告诉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是福是祸?”
“任昆和王琅在起。”徐令宜听很是意外,“任昆怎就看上王琅。”
听徐令宜这口气,对任昆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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