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济宁师太,更谈不上什交情。是什人托她来找自己?说起来,自己认识人也很有限。
这想,她不由心中跳,手心骤然有汗。
可当着太夫人面,她不动声色地笑着随济宁师太出太夫人正房,去旁东厢房。
丫鬟给两人上茶,济宁师太笑道:“四夫人,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位叫段霜影,位叫袁雪衣妇人。”
大姨娘和二姨娘!
虽然隐隐猜到,但被证实,十娘还是觉得很惊愕。
没想到,她们曾经还有那好听名字……不过,既然济宁师太通过太夫人找上门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和她单独谈谈,又开门见山问她认识不认识两位姨娘,想来早有准备。
她微微笑:“娘家大姨娘和二姨娘位姓段,位姓袁。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您所提两人。”
“那就是。”济宁师太笑道,“大姨娘说,夫人是个直爽人,让找您,说您定会帮她们。”
在骗所有人之后,包括自己在内……二位姨娘凭什认为自己会帮她?
十娘笑望着济宁师太没有做声。
济宁师太对她态度并不吃惊,而是笑道:“二位姨娘说,她们多年信佛,诚心想出家供奉佛祖。只是主母怕有多事人说些闲言闲语,以为两位姨娘出家是不堪主母虐待才不得已而为之。因此直没有答应。这次随贵府人到燕京之后,更是看破红尘,所以才离家出走托身寺。不知道夫人知道不知道慈源寺。在燕京,慈源寺虽然不能与护国寺、白云观这种受僧道禄司庇护寺院、道观相比,但也不是那默默无闻之地。”说到这里,她脸上流露出骄傲神色,“两位姨娘识字断文,进退有度,言词文雅,托身寺,不仅能潜心修佛,而且能展所长。夫人如今落藉燕京,人生地不熟,何不为两位姨娘大开方便之门,也与方便呢!”
两位姨娘真是好计策!
仅仅是识字断文,进退有度,言词文雅恐怕不会入这位师太眼!
“不知道两位姨娘托身贵寺,捐多少香火钱呢?”
十娘淡淡地望着济宁师太。
济宁呵呵笑:“夫人果是直爽人。不过五千两银子。”
十娘费番功夫才控制住自己没有露出惊讶表情。
那济宁已笑道:“这些银子对永平侯夫人来说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可对二位姨娘来说,却是孝敬菩萨功德。所以才苦苦哀求贫尼帮着走这趟。”
十娘不禁为杨姨娘感到悲哀起来。
刚开始,她以为十娘手镯里装是银票,后来发现却是砒霜……她当时就在想,那些钱去哪里?或者,是用来干什?
故事到这里,才有答案。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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