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让身为朝廷重臣丈夫给妻子陪罪,这要是传出去,悍妇之名岂不是铁板钉钉地扣在她头上。
元娘无力地依在枕头上,轻轻地摇摇头,嘴角却绽出个笑意。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太夫人。
再侧头,就看见卧房门前屏风下有双黑白皂靴。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除徐令宜,还能有谁。
他站在屏风后面,是愧对于自己呢?还是不屑见到自己呢?
她眼底掠过丝嘲讽,幽幽地道:“娘,您还记不记得刚进府那回事?”
元娘突然说起这个,太夫人不由怔怔。
“当时候。还是二嫂当家。”她露出回忆神色,“听说后花园里两只兔子是皇后娘娘寄养在家里,就主动向二嫂提出来每天给两只兔子喂食。结果,把两只兔子给养死。您费好大功夫,才找两只模样混过关。”
太夫人听着脸上有丝笑意:“当时你抱着兔子笼哭得那叫个伤心啊!”
“当时想,二嫂是您得意人,三嫂是聪明伶俐会说话,样样不如她们,所以事事强出头,想讨你欢心。”说着,元娘就攥太夫人手。“娘,是真心想做您好媳妇。只是愚钝,总是做不好而已,您不要怪……”
她就看见屏风后靴子有些不安地挪动几下。
听着这似遗言语,再看着媳妇苍白至透明脸,太夫人不由眼角微湿:“直知道你孝顺。你别说,养养精神。”说着,亲手将旁丫鬟在托盘里青花瓷小碗接在手里。
碗里放着切得薄薄参片。
“来,含片。”
元娘摇头,元娘漆黑眸子定定地望着太夫人,透着股子真诚:“娘,没事,就想和您说说话。”
“说话也先把这参含。”太夫人笑着哄她,语气里就有几份对待孩子似溺爱。
元娘婉言拒绝:“等会睡时候再含,效果更好。”
太夫人知道她脾气,想着她说有道理,也不勉强她。轻轻叹口气,将碗递给旁丫鬟:“那你记得等会含参片再睡!”
“嗯!”元娘乖顺地点头。
既然媳妇说有话要和自己说,不外是今天把她气得吐血事。这才刚接庚贴,以后事还多着,想绕过做娘是不可能。
念头闪过,太夫人就先开口:“元娘,谆哥事,原是们不对。那姜松女儿虽然比谆哥只小十个月,但姜松无官无职,们家是功勋世家,又出个皇后娘娘,要想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只能小心行事,低调隐忍……”她脸上有几份愧色。
“娘,知道。”元娘微笑着打断太夫人话,“您和侯爷都是有见识人,知道您这样做是有原因。就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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